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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飛直接吼出聲。
顧春來拼盡力氣,逼迫自己組成完整的句子:“不、不是!你先回去!我馬上、馬上就好,我還沒穿好衣服……”他現在根本沒法見人。腥臭味尚未完全散去,不知身體哪個部位還殘留著方才的液體,內褲仍掛在膝蓋上,這幅模樣,簡直如同向慾望俯首投降的娼妓。
對面的肖若飛安靜了片刻,隨即一句話,徹底澆醒了顧春來:“行,你自便。”
一塊柔軟的毯子從門的上方應聲而落,落在顧春來背上,落在他心裡。他發現,自己精神的部位徹底回覆原樣,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又搞砸了。
錯付對方的好意不說,他還再一次因為自己的遲鈍和不解風情,浪費了肖若飛的等待和感情。
顧春來不知腦袋哪裡搭錯筋。
自打肖若飛去T市電影節後,總會不自覺想到肖若飛,想到他們的過往,想到他們重逢後的點滴,想到對方身邊還有位舊時戀人。他甚至無知無畏地揭開傷疤,掏心掏肺,一次,兩次,給近乎陌生的女孩子看那個夜晚還未蒸發的積雨,在鏡頭前默數少年時最骯髒下流的幻想。
那衝動愚蠢的樣子,簡直像再次喜歡上肖若飛一樣。
可是再次喜歡上又能怎樣?
他無法保證,自己是不是又會錯了意。
大三那年的夏天,白雁南去拍戲,肖若飛開始準備畢業作品,需要演員,顧春來便主動請纓,問對方自己行不行。肖若飛這回倒答應地乾脆,還跟他說,本來就打算找他。
有了角色的臉,過去現在和未來都更容易設計,圍繞這種形象也更容易展開故事。
那段時間,肖若飛經常拽著他來回跑,遊遍景城大街小巷,偶爾遇到漂亮的景色還要拍一拍,美其名曰“取材”。不往外跑的時候,他們就聚在一起寫劇本,肖若飛基本功更好,顧春來有鬼點子,最後居然朝著青春愛情喜劇的路數發展。
但寫劇本光是想還不夠。他們對生活缺乏經驗,某些鏡頭需要具象化,才能清楚是否符合實情。
比如約會,比如牽手,比如擁抱。
還有……吻。
顧春來不曾有戀人,更別提那些親密動作,肖若飛說他也一樣。開始他們只能躲在小黑屋裡看碟片,看別人約會,看別人牽手擁抱,看別人接吻,甚至做更親密的事。
但那是螢幕組成的光影投射,是沒有溫度的影像,只是看別人,不會明白牽住一隻手會感到興奮還是噁心,也不會明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