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但是無人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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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室外在冰點上下,背可能還有問題,就算這樣,滑向山底時他還全程護著另一個人,最後造成了左臂前段開放性骨折,肋骨骨折,全身多處外傷。而他對自己的情況絲毫未提,揹著腳踝骨折的白雁南走了好一截,最後才不堪重負,倒在林中。
那他的顧春來在哪兒?還疼嗎?現在還好不好,為什麼燦星的人也不去陪他?
“他……失血過多……還在搶救……”
白雁南忍耐好久的眼淚突然決堤,像失去所有玩具的頑劣的孩童,嚎啕大哭,一遍遍說著“對不起”。
肖若飛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盯著白雁南嘴一張一合,好似惡魔張開血盆大口,將他吞吃入腹,撕得他每根神經都隱隱作痛,耳中已經沒了任何聲響。
這明明是心理問題引起的生理異常。
可他的心病根本沒解決。
他的心都要沒了。
周圍人太多,肖若飛覺得太吵。白雁南看似已無大礙,與其在這裡坐著垂淚兩行,不如去手術室外守著顧春來。他剛起身,卻被白雁南的蠻力攔住。
“怎麼了?!”
見周圍人都戰戰兢兢的表情,肖若飛意識到,這句話幾乎用盡自己全力,聲波滔天。
白雁南也被嚇到:“春來……春來他暈過去前交代我,臥室衣櫥裡有個木盒子,裡面是……是他的……遺書。”
肖若飛看得到,最後兩個字,白雁南說得有多艱辛。對於他們這個年齡,死亡實在很遠,遺書也不過對財產保障的例行公事。
這是肖若飛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這個詞與死亡有直接的關聯。他甚至不清楚,顧春來到底以怎樣的心態,說出這句話。
他咬著牙點了點頭,給留在城裡的張一橙發了條微信,然後轉身離開,獨自走向顧春來所在的手術室。
不到兩個鐘頭後,白雁南所說的盒子,安安靜靜躺在肖若飛手中。
盒子很沉,沒鎖,輕輕一碰就自動彈開,最上面赫然幾份公證書,想必就是顧春來遺書的原件。肖若飛連忙蓋住盒蓋,深吸一口氣,把自己嗆了個咳嗽,喘了半天氣才勻。
他這才再次開啟木盒,取出公證書,抱在懷中。公證書下面壓著個本子,本子旁邊一疊信封,鼓囊囊的,每個信封上都寫著日期,從畢業後第二年開始,每年一封,直至今年。
那本子肖若飛認得,是顧春來當年從不離手也不讓別人看的素描本,用了太多年,邊緣已經舊了。
有天肖若飛實在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