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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西,恐懼加倍,但又有一絲希望。按白雁南的理解,這場戲絕對是戲眼,要大開大合,才容易帶觀眾入戲。
可顧春來剛開始感情起伏很小,眼神甚至有些空洞無措,在白雁南看來,他簡直像個木頭人,根本不合格。但每次被踹了兩下,顧春來蜷起身體,頭埋胸口,身體開始微微顫抖。
再次抬起頭時,他的眼睛好似潑了墨,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蔓延開,分不清道不明,看得白雁南煩躁又壓抑,身上爬滿了毛毛蟲和蜘蛛,有種莫名的陰森感。
好似他一旦爬起來,就要噴射毒汁,將周圍腐蝕地千瘡百孔。
白雁南夾著煙,忘了吸。菸灰太重,落在毛毯上,濺起幾絲火星,留下一個燒焦的洞。他冷靜地按滅火,抖了抖毯子,站起身掐了煙,走到肖若飛身邊,拍拍他,說:“若飛,借一步說話。”
肖若飛點頭,跟張一橙囑咐幾句,見張一橙一溜小跑到顧春來身邊,才指著後方的樓說:“去我辦公室。”
白水影視基地不大,從中心的攝影棚到任何一棟樓,騎車只需十幾分鍾。
到了臨時辦公室,肖若飛脫掉羽絨服,一回頭 ,發現白雁南坐到他的位置,又點了根菸,沒抽,任它緩緩燃燒。
肖若飛皺眉,拿過書架上的菸灰缸,墊在菸灰下方,然後抽出一根雪茄形狀的巧克力,放在旁邊。“實在想抽,吃這個。”
“你怎麼這麼可愛,到現在還備著巧克力香菸,”白雁南碾滅煙,拆包裝,嘴角發笑,眼神卻冷得如窗稜邊的冰柱,“春來現在還抽,所以你備著?”
見白雁南沒起身的意思,肖若飛只好坐外面的椅子。“沒,但他一直揣著煙,以防萬一。”
“好個以防萬一。”三下五除二,白雁南將一整根巧克力嚼得粉碎,悉數吞吃入腹。這是牛奶巧克力,又膩又甜,他卻覺得自己吞了一味中藥,從嗓子苦到丹田。
“抽菸有害健康。”肖若飛順手拿過桌上放的氣泡水,開啟一罐遞給白雁南。碳酸爆破而出,彷彿盤踞的響尾蛇,嘶嘶作響,“你說要跟我討論春來?說吧。”
白雁南停住舉在半空中的手。氣泡水順著他的嘴角劃過下顎,浸溼風衣,在褶皺裡翻滾,最終落在地面上。罐子不知空了多久,他才改變姿勢,撕張紙巾,擦淨自己的嘴角和衣服,擦淨一切狼狽的殘留。
“你可能不知道,旅館的牆不厚,藏不住秘密。”肖若飛眯著眼,幾根髮絲在眼前晃,雙手隨性地抱在胸前,看上去懶洋洋的,像趴在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