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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春來一度以為自己有超能力。自打聽說夢到故去的親人,代表他們沒法投胎轉世,他的夜晚就不再有夢境,甚至被楚錚鳴暴力毆打後,他也沒做過噩夢,高燒一週後,就將那件事拋諸腦後,日日年年,直到大學畢業後,他才再次開始做夢。
夢不常來,但每次出現,都有肖若飛在,好似那人偷走了他的夢,變成自己的樣子。
剛剛過去的夜晚,肖若飛又出現了。18歲的他拖住自己的手,走過春花夏雨秋葉冬雪,轉過頭,就變成31歲的樣子。顧春來明白,這不只是夢,而是比夢更美好的現實。
所以他醒了,離開夢境回到現實,看向夢中人安睡的那側。
出乎意料,肖若飛雙眼緊閉,呼吸勻稱,明顯還在與周公約會。
這不像他。
他自律慣了,上學時天天全樓層第一個起床。交往後顧春來算是又領教一遭,但凡睡在一起,第二天清晨都是被飯香叫醒的。而他洗漱完畢坐到餐桌旁時,肖若飛早已穿戴整齊,餐盤空空如也,坐在餐桌旁邊瀏覽新聞邊嘬咖啡。
今天能看到對方安穩的睡顏,顧春來感覺稀罕,忍不住湊近點,又怕呼吸聲吵醒對方,只好屏息凝神,細細端詳那張好似米開朗基羅刻刀下的面龐,看得他差點斷了氣。
“看夠沒?太陽曬屁股了。”
說著,肖若飛猛然睜開眼,朝顧春來嘴唇咬了一口。
顧春來體力不支,直接栽到床上,臉朝下,大口喘氣,聲音發悶,對方虎牙碰到的地方跳突地熱:“幹嘛裝睡。”
“想要早安吻,快親我。”
顧春來應著,欺身上前,含住肖若飛下唇,在齒間輕輕廝磨,沒想對方沒什麼反應,自己先身體發熱,只好鬆開嘴。哪知肖若飛不依不饒,不肯放開他,吞掉他的呼吸,也吞掉他抗議的聲音,待周圍空氣都升溫,才和他緩緩分開。
“謝謝你,”肖若飛視線還黏在顧春來身上,片刻不移,“昨天晚上,我很開心。”
顧春來的表情說明一切。他惡作劇般咬了下肖若飛的鼻尖,有往後縮,笑得不見眼:“我也很開心。”
肖若飛抿著嘴,意味深長:“是,聽得出來,有個人啊,房頂都快喊塌了。”
顧春來不甘示弱:“還不是某人表現出眾,技術高超?”
“那行,”肖若飛用腳趾勾住對方腳趾,來回磨蹭,“今晚,我再接再厲,爭取啊,明天咱換房頂,嗯?”
“咱今天晚上先歇戰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