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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到此戛然而止,齊同晏的視野只剩下斑點的黑暗。他坐在位置上,維持著原有的姿勢一動不動,等待眼前的黑暗過去。他的意識還很清醒,能清楚聽得見周圍的響動,也聽得見齊甄鬱拉著他的袖子在小聲討論戲子們演的故事。
“六哥,這戲裡說的人跟你好像欸,不過我六哥比他強多了!”齊甄鬱的年紀小,知道的也少,全然沒感受到現在詭異的氣氛,只覺得自己在看一個杜撰的故事。
齊同晏定下心神,想要握上齊甄鬱的手回話,卻在下一秒意識到自己的手已經冰涼,連忙縮回袖裡。他悄聲笑道:“鬱兒為什麼覺得六哥比他強?”
“那還用說嘛,他都被人摁水裡淹死了,肯定比六哥弱啊!”齊甄鬱理所當然道,齊同晏不由失笑。
真奇怪啊。聽國師的意思,今日的戲,都是他安排的?他就不怕惹怒父皇,被下到死牢裡嗎?還是,他有足夠的籌碼與信心?齊同晏在心裡疑惑。
下意識地,他想到從前聽老人提起過的,幾乎是任何人,一旦在帝位上坐得久了,便會越發地想要永遠守在這帝位上,開始渴望長生。秦昭帝的年齡已過半百,至今沒有立下太子,齊同晏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成為了那渴望長生的皇帝中的一員。
“國師,這便是你要給朕看的?”不知不覺中,臺上的戲已經落幕,只餘一片靜默。秦昭帝看向千非忌,問。
“怎麼,不好看麼?”確切地說,也不算是給你一人看的,千非忌想。
齊同晏聽著二人的對話,總覺得千非忌有點不一樣了。不,應該說,他是在眾人面前有點不一樣了,不再是之前端莊溫和的仙風道骨模樣,倒更像是與齊同晏私下見面時候的樣子。
“好看倒是好看,只是國師這麼安排,似乎是別有用意啊?國師若是有什麼想法,何不親自與朕說呢?”秦昭帝的面色不再似初聘千非忌為國師時,那樣百般讚揚。
“千說過,一切自有道理。何況千並沒有妨礙到陛下,不如說,是提醒了陛下。”千非忌不卑不亢地答道。
秦昭帝沉默幾秒,似是暗自思索了一會兒,最終接受了這個說法。“國師說得有理,是朕多心了。今日國師不妨在宮中多留一會兒,朕還想聽聽國師的高見。”
“自然。”千非忌說這話的時候,人已經坐下,不再看著秦昭帝,反而將視線轉向了齊同晏。
齊同晏被看得一個激靈,連忙低下頭佯裝不知,與齊甄鬱說著話,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奈何千非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