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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聽敘看看他,很快收回目光不講話。
他討厭梁聽敘這樣,有話不說,硬憋著,但表情一看就是憋著事。
他們明明才因為躲的事情鬧了不愉快,結果再次鬧矛盾,又是因為“躲”。
只不過換了一個人“躲”。
說話不算話。
盛意想。
他的生活裡說話不算話的人可太多了。
他記事起就從沒見過面的父親,當盛意看盛鳶太累,偷偷給父親打電話時,父親會說,爸爸很快就回去,你多幫幫媽媽,聽媽媽的話,讓媽媽省點心。
後來,再打過去,號碼成了空號。
盛鳶也總是說,等你練完琴,比完賽,媽媽帶你出去玩玩。
但除了練琴,盛鳶不是忙公事就是忙公事,平時壓根見不到人影。
幼兒園老師會說,你的媽媽剛剛給我打電話,很快就來了。
但他總是等到天黑夜深。
琴行的老師會說,你幫老師再管管大家,下次老師找別人。
但下次老師會說還是他能幹,再次麻煩他。
……
數不清了。
彷彿要成為大人,最重要的、最先學會的就是說話不算話。
梁聽敘正巧過了17歲生日,再過一年——也沒一年了,梁聽敘就成年了,一隻腳還沒邁進成年的坎的,倒是先有了成年人的樣子。
是因為他不會說謊嗎?是因為他總是說話直白嗎?所以梁聽敘不願和他繼續玩過家家了,覺得一直照顧他太麻煩了、太費心了。
那他演出當天生日,17歲了他會不會更好些。
因為自己一句無心的抱怨而導致空氣凝固的徐文彬慌忙找話:“唉,我一個人住就好,別為了我勉強自己,好心我領了敘哥。”
盛意:“我不是那個意思。”
梁聽敘眉毛微蹙,看向他。
盛意繼續:“你過來吧,我們把床並一起,三個人一起睡,你睡中間。”
梁聽敘表情依舊淡淡的,但徐文彬愣是從那表情裡琢磨出些陰沉來,擺擺手要拒絕。
但盛意執意,還說三個人好玩遊戲。
一聽到遊戲徐文彬便兩眼放光。
直到到了酒店,他才覺得自己捱了騙。
盛意和梁聽敘兩個人,都低氣壓得不行,不鬧掰不錯了,哪來的遊戲。
一晚上徐文彬待得戰戰兢兢的,說話都不敢大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