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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景瑜安因為景天突然的靠近又格外地緊張起來,磕磕巴巴說:“對……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只是……”
“調餡料的方法還記得嗎。”景天擀著皮,沒抬頭地問:“配方,比例。”
“嗯……嗯,大概……”
“我來吧。爸,你也去歇著。”
“我不要。”景瑜安緊緊捏著衣角,一字一頓地執拗著反駁:“我給你做。”
景天的動作停了一下。
景瑜安又以為自己要捱罵,他把脖子梗得很直,枯瘦的頸側筋骨清晰可見,直勾勾盯著景天看。
好在景天只是嘆了口氣:“隨你。”
這對父子之間流淌的氛圍是十分尷尬的——至少在白翌眼裡看起來是這樣,飯廳的桌子說實話並不小,兩個人站在那綽綽有餘,怎的這會兒在這種氛圍下就顯得之分逼仄了,再加上沉默不語包著餃子的動作,實在是讓人覺得太不自在。
這倒是不奇怪。
多少年沒見過的人了,就算是骨肉親情怕也早就被時間沖淡,再加上他們之間發生過那樣不好的事情。
景瑜安在景天身上做過的那些事,親生父親懷著什麼樣的心情會用刀隔開兒子的腺體,而他又要如何釋懷至親之人對自己作出那樣殘忍痛苦的傷害。
無法感同身受,便沒資格勸他去選擇原諒。白翌想著,如果這種事發生在我身上,以我的性子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至少也該老死不相往來。
白翌在旁邊根本待不住,渾身像有螞蟻在爬。他想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正好這會兒景天開始著手準備調肉餡。
景瑜安自己在家的時候已經把芹菜和蝦仁都切好了,那些個菜丁大小參差不齊,但也能看得出以他現在的狀態已經是盡了全力,估計用了不少時間。
景天默默放了調料進去,將打碎的豬肉跟菜蝦攪拌在一起,黏膩的肉餡開始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音。
“香油。”景瑜安冷不丁說:“半勺,香油,你忘了。”
景天癟著嘴開啟香油瓶子。
“給我嘗一下。”
景天拎起筷子塞進景瑜安嘴裡。
“嗯嗯,味道不錯。再撒一點點鹽也行。”
景天掀開鹽瓶蓋子撒了兩下。
白翌趁機插到兩人中間去,拿起景瑜安剛擀好的餃子皮:
“包餃子我會,這個我爸教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