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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是知道的,過年時自己站在精神科住院部的門口,也是用謊言和他做無用的遮掩。
她也知道這是對疾病的歧視,可惜世俗一向如此,她也得為了眾口鑠金折腰。
何況歧視她自己都有的。
不然爸爸媽媽為什麼就離婚了呢?
高考完的那個夏天還談不上很熱,但是他們出去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太熱了。
18歲不滿的叮鐺就一根一根咬著冰棒,把包裝紙和木棍都悉心地藏在小紙袋裡丟掉。
等她把冰箱都吃空了,叮鐺媽就拿著離婚證回來了。
她才想起來藏包裝袋也沒用,畢竟連渾水摸魚的機會都被吃空了。
胃疼如期而至,那個夏天的爸爸卻無影無蹤。
“沒事,睡一會兒吧。”
皓淮的聲音把她從灼熱的夏天裡喚出來。
“得為找阿姨養精蓄銳啊。”
叮鐺定定看了皓淮一眼,隨後乖順地伏在小桌板上,頭髮遮住了埋在手臂裡的臉頰。
皓淮把桌板上的瓜子和花生碎殼清理下來,儘量給她騰出來個乾淨的地方。
車窗外相對運動著高大、慘白的樓宇,又或者是個低矮繁茂的批發市場。
挨著舊日的車站,總有些落魄的車水馬龍。
城市的更迭就像江月一般,年年望相似,也不知是誰見證了它們趨同的可能。
城市的殘影落在窗邊叮鐺的肩膀上,對鏡貼了花黃一樣,都是繁雜的裝飾,狠狠壓在了她的身上。
皓淮伸出手,像是要把那些殘影驅趕開一樣,撫摸在她不甚柔順的粉色長髮上。
因為漂染的緣故,所以有了獨特的記憶觸感。
叮鐺也沒有睡著的,因為過了很久,她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肩膀狠狠抽動了一下。
她感覺頭上皓淮的溫暖和另一種氣壓相互博弈著,讓她難以適應的眼睛不自主地就淌下淚來,幾乎是哽咽,要出聲地哽咽著。
列車預計早七點十三分靠站。
冬天已經不能在北半球風光,但是晝還是太慢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降臨在窗外的城市上。
62、不想開始的夏天
和敲門聲同時響起的,是外婆開門的聲音,老太太好像就守在門旁的小椅子上。
“叮鐺啊……你媽晚上說要吃餃子,我看她那麼久都沒說過話了,好不容易跟我說想吃什麼……我就趕緊出門給她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