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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鐺看她那躲躲閃閃的樣子,拿起一個綠色恐龍玩偶笑著塞進她懷裡:“懂,財閥聯姻。”
童語立刻連連擺手:“不是的不是的,我爸爸賣水果,那個相親物件的爸爸是市場監督管理局的。”
“你這不是聯姻啊,”叮鐺憤憤不平起來,“你這是被家裡當槍使。賣個水果而已,不違法不坑人的,城管還能欺負你們不成?”
“嗯……他們家也不是很普通,還能管一些事兒的,沒準會擠兌我爸。”
“現在賣個水果都那麼難嗎?”
叮鐺拉住童語的手,想起了自己的噁心主管,立刻運用自己的演技天賦給童語活靈活現了一出大戲。兩個女孩子同病相憐,主管本人及其親屬在她們嘴裡反覆人間失格。
“所以我過年不打算回家了。”童語有些遺憾地看看叮鐺收拾好的行李,“我就在公司加班,問就是闖禍了,他們也不能硬闖到我的工位上把我弄走吧。”
好慘的對策,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同歸於盡。
“那你家裡催婚嗎?”
童語看著叮鐺,似乎想從叮鐺這學習一些經驗。
“我媽都沒物件,還給我催婚呢。”叮鐺隨口自嘲了一句,隨即看到童語歉意的表情,趕緊故作輕鬆地補充一句,“我爸活著呢,呃,親爸。”
叮鐺的外婆生於1949年,是個充滿希望和記憶的年份。
外公被查出癌症四期之後,本來做個飯都要從頭吵到尾的老頭兒老太太,變得像是幼兒園裡兩小無猜的小孩兒,幹什麼都要黏在一起。
外公堅持了一年多,去世的時候身邊有外婆以及叮鐺的親爸,叮鐺爸覺得妻子和叮鐺的精神狀態不足以承受這種打擊,所以當叮鐺得知外公不在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之後了。
外婆正自己坐在屋子裡擇菜,叮鐺回來問她要捎什麼給住院的外公,老太太抬起頭,笑著說你姥爺走了。
叮鐺沒聽明白,癌症的老頭兒能溜達到哪去?
老太太就接著樂,逗小孩藏啞謎一樣,就是走了呀。
叮鐺的神經中樞搶在腦子之前反應過來,她給叮鐺爸打電話,嘴上問外公走了是什麼意思,眼淚早就無法遏制地接受了遲來的事實。
叮鐺媽還照例在精神中心的封閉病房裡,過著女兒和母親都欺騙她的日子。
“叮鐺回來了。”
到家的時候接近晚上八點,外婆已經換上睡衣,還是一貫樂呵呵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