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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宋瓴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自省道：“原來如此。這些道理沈某明明也是明白的，然而剛剛卻只想著要進去歇腳，沒想起來這茬。”
齊同晏沒接話。
他正在想一個問題。
意識到齊同晏半天沒開口後，沈宋瓴在齊同晏的眼前揮了揮手。
“我沒瞎，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齊同晏緩緩道，“要不我們還是把身上這身衣服和那些乞丐換一下吧？”
“……”沈宋瓴的手沒停，在齊同晏的眼前更大幅度地上下揮動。
“別揮了，你也不嫌手累。”齊同晏嫌棄道。
沈宋瓴這才收回手，語氣聽著有幾分迷茫：“原來殿下不是在講夢話啊……”
“你是想問我好端端地為什麼要和乞丐換衣裳嗎？”
沈宋瓴腦筋一轉，說：“我大概能想到是為什麼，這要怪沈某，沒有事先給殿下準備好一身衣服。”他們要出城，要麼是混入貴人的家丁行列，要麼是混入平民百姓的隊伍，無論是哪一個，齊同晏現在身上的衣服都明顯過於華貴了。
“你也不是我肚裡的蛔蟲，這也要怪你？”齊同晏把外衣和附帶著的飾品脫下，交到沈宋瓴手裡，說：“跟那一類人打交道，我想你會比我熟悉，拜託你了。”
沈宋瓴故意擺出一副正經姿態，回應道：“殿下所託，定不辱命。”
齊同晏遙遙地往破廟方向望了一眼，心有慚愧地說道：“可惜走了這麼老大半路，我才想到這點，還要辛苦你再費一趟腳程。”
沈宋瓴聞言，反而眉開眼笑：“殿下，你忘啦？沈某的輕功雖不敢稱天下第一，但好歹也是讓上京的那些人死活沒抓住沈某。只是這點路程，還費不上多少力氣。”
“我倒是真差點忘了，可能是太久沒見你用輕功了吧。”齊同晏心中的愧疚感頓時下降了不少，但還是存在的，“既然如此，就靠你去和他們交涉了。”
沈宋瓴應下，腳尖輕點地，踏著迅捷的步伐，沒一會兒就已經遠去了。
再出現時，他已經換了身麻衣短褐的裝束，手上抱著的，也是除了粗布麻衣再無其他。
“殿下，這套差不多符合意思。”他把手上那身遞給齊同晏。
齊同晏換上，問：“如何，他們沒為難你什麼的吧？”齊同晏在上京雖說也是個親民和善的形象，平日裡也樂於和百姓們打交道，但和乞丐這一類的人，他還真沒交流過。他總覺得橫亙在這些人與他之間的、那道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