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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生編硬造這種無稽之談,倒不如直接用你在左丞相府經歷的事。譬如說,不自願地被囚禁與被放血?要知道,你的年紀就是你最好的利器,世上最不缺擁有無意義的同情心的人。”
周伶的眼睫輕顫,有些不確定:“你在給我提建議?”
“建議?啊,好像是。”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就說出了那些話,明明和他無關。
“我知道了。”
“算了,我本來只是想確認一下你的血液的事,你不配合就算了。”齊同晏起身理理衣袖,“既然我們現在互不信任,希望也不要互相妨礙。”說完,齊同晏攏袖離去,順帶替周伶帶上了房門。
他回到自己的院子裡,不再多想,倒頭就睡。這一睡,便睡到了日上三竿。
起床、洗漱、穿衣,用過午膳,已是未時。齊同晏打個哈欠,正想休息一下,門外突然傳來竹篁的聲音:“殿下,有人找,屬下不認識,看他打扮得人模狗樣的。”
“……你記得在外面的時候控制一下自己的說辭。”若連竹篁都不認識,鐵定也不是齊同晏認識的人。他在腦海裡快速思索著可能性,卻也沒想通能是誰來找他這個空坐皇子之位的六皇子。
“他進來了?”
“在大廳候著。”而竹篁能放進來的人,看模樣也不會是三教九流之輩。
“行,讓他稍等,我這就過去。”
竹篁領了話,重新回到大廳回覆。
“我還特意挑了午後呢,人在一天當中最困的時候。六皇子竟不需午睡嗎?”斜靠椅上的男子看起來不到三十歲,一把摺扇搖得頗具風致,口中話語玩味。
竹篁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那你還堂而皇之地登門入室。心裡雖罵娘,但嘴上仍盡著待客之道:“這位……先生,還請稍待片刻。”
“無妨無妨,我瞧這燕王府的擺設,也精緻得很,想必是悉心佈置過一番的。不若你看,”千非忌手中摺扇一收,指向一旁櫃上的瓷器,“遠觀那瓷器,白潤亮澤,日光下熠熠生輝,瓶上的釉色澤飽滿鮮亮,又不沾染一絲灰塵,必是有人日日擦拭……”
“先生喜歡?”齊同晏換上見客的裝束,從外面邁步進來,打斷了千非忌滔滔不絕的話。千非忌適時地收回摺扇,轉過頭來,臉上從容的笑還未消退,先被眼前的一幕恍了下眼睛。日已高升,光從門外的高空照射進來,在齊同晏身上落下一片燦爛光輝,而讓千非忌愣神的,是齊同晏那雙在太陽的照耀下,顯得更加光華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