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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宮闕坐落在洛陽城正北,恢弘大氣足以彰顯天子之威儀氣概。殿門面南,正前方的空地可容納萬人,羽林列隊巡視,各個全身披甲,手持戈矛,顯然都是訓練有素的百戰精銳。
陛高數丈,皆以文石白玉作壇,激沼水於殿下,起雕樑於穹上,畫屋朱梁,玉階金柱,刻縷作宮掖之好,廁以青翁翠爾。
而大殿之內,卻上演著一出骯髒無比的皮燕交易。
“你的意思是說?我大漢忠心耿耿的北中郎將在養寇自重,意圖謀反?”
此時,天子劉宏端坐在殿中,聲音低沉卻能讓最後一排的官員也聽得一清二楚,無形中散發著天子的威嚴莊重。
分侍兩旁的中常侍張讓和趙忠一人面容英俊,形象滄桑且不失雍容,一襲紫袍也更凸顯他群宦之首的地位,另一人略顯嫵媚,膚如白玉,像極了風韻婀娜的婦人,火紅如烈焰般的長袍更顯得極為扎眼,完全沒有穿宦官應有的服飾。他們是被劉宏稱之為父母的鐵桿死忠,也是玉階之下這幫官員的最想弄死的閹狗,而張趙二人也是壓迫感十足的俯視著跪伏在地的小黃門左豐。
小黃門左豐的聲音顫顫巍巍,身體更是抖若篩糠,“奴。。。奴婢不敢欺瞞陛下,實在是那盧子幹居心不軌。明明已經率軍將賊首張角困於廣宗,可他就是不發兵攻城,反而每天嬉戲玩樂。完全把陛下的囑託拋在腦後,奴婢要他加緊攻城,可。。。可他卻藉故推諉,還辱罵奴婢,毫無進取之心。。。”
這左豐地位不高,本來就是個跑腿的角色,被劉宏派去廣宗視察軍情,但俗話說的好,宰相門前七品官,更別說天子門前了。
這傢伙從洛陽一路到廣宗,路過一個地方,那吃拿卡要就沒聽過,到了前線就開始四處找茬,藉機向盧植索賄,而盧子幹在名士圈裡是出了名的暴脾氣,說話從來不拐彎抹角,直接一句,“閹狗,汝身負陛下監軍之重任,竟行此等下作之事,安敢亂我軍心!?”
不僅對著左豐一頓素質輸出,還讓軍士將左豐趕出了軍營,但盧植也不是迂腐之人,請罪和陳情的奏章早已出現在了劉宏的御案之上。
劉宏之所以將對付張角的重任託付給盧植,是因為他清楚,盧子幹是一個真正將匡扶社稷,忠君愛國貫徹一生的忠臣、能臣、賢臣,他一生出將入相為漢室做了不少大事,調教出來的門生故吏幾乎都成為了大漢各州郡的中流砥柱。
除此之外,他是更從不結黨,也不多置私產,生活向來簡樸,是個純粹的保皇黨,要說劉宏除了貼身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