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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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了幽怨和仇恨。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可怕的眼神,殺人似的。
說到這裡,她輕輕笑了一下。
在那個年代,人們還不曉得家庭暴力這個專有名詞的時候,這樣的暴力卻在我家每隔幾天上演一次。相信嗎?我從來沒有哭過,似乎忘記了哭的感覺,將它遺失了。
那一天,媽媽被打得太可憐了,幾乎站不起來,趴在那裡出氣多,進氣少。爸爸的腳還是不斷的踢在她身上。我顫微微的爬過去,跪在爸爸的腳下說,爸爸,別打媽媽了,是我不好,我不聽話。我不聽話,是我不好。
那時的我還太小,不知道人性的偏激和喜怒無常會使一向老實巴交低眉順眼的爸爸變成心狠手辣的魔鬼。後來才明白,那是一種病。爸爸的心早就爛了,只剩一個軟趴趴的皮囊包裹著一堆爛肉,裂開一點口子,裡面的濃水和腐肉就會爭先恐後的流出來,灑落一地。而我和我的媽媽,就是這堆腐敗物最直接的受害者。
為什麼這樣說?
有一次,家裡請客人,做了很多好吃的。那時候,家裡比較窮,全國都很窮。一個月才能吃一次肉,還要有肉票才買得到。我不知道那天要請什麼客人,爸爸竟然買了香腸,對當時的我來說,任何山珍海味都不如它有誘惑力,當然,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什麼叫山珍海味。
媽媽把香腸切成漂亮的橢圓形小片,整齊的疊放在盤子裡,擺出很好看的圖形。然後把它放在廚房的菜板上,我在門口遠遠的看著它,幻想著它的味道,讒得口水橫流。終於忍不住,趁四下無人偷偷拿了一小塊。誰知道,卻被爸爸看見了。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打掉了我剛剛放進嘴裡的香腸,也打傷了我的耳膜。我感到有無數只蜜蜂鑽進了我的耳朵,好象還有細小的水流出來,後來才知道,那是血。
可是爸爸似乎並不解氣,揪住我的胳膊,又高高舉起了手。
媽媽從屋子裡衝了出來,一把抱住我。多虧媽媽抱住我,否則再來一下,我恐怕就真的聾了。要知道,我當時已經嚇傻了,根本不知道躲。
媽媽聲嘶力竭的哭喊著質問爸爸。你怎麼這麼狠心,這是你閨女啊。
爸爸暴怒的聲音猶如洪鐘,帶著令人震悚的威懾和摧人心志的力量。誰讓她偷嘴吃,偷吃就該打,該往死裡打。我小時候,我爸把香腸餵狗也不給我吃,他媽的誰同情過我?
他愕然,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她笑著點點頭,證實了他的猜測。
是的,童年陰影導致的心理畸形和暴力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