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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筠涼吃得很少很少,不管沈言和黎朗如何熱情地招呼她,她就是吃不下,到最後沈言自己也覺得無趣了:“你跟初微,一個兩個都是這副德行。等你們年紀再大點就知道了,身體最要緊,健康都得不到保障,哪裡還有資格談別的。”
聽到宋初微的名字,筠涼的表情僵了一下,這一點連沈言都沒有捕捉到,卻被目光如炬的黎朗看進了眼裡。
這頓飯吃到後來,場面漸漸冷了下來,沈言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那個女孩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筠涼像是猛然被什麼利器扎到了似的彈起來,狐疑地盯著沈言,潛臺詞是:你怎麼會知道?
沈言眉目不驚:“難道你不打算對我說嗎?”
說不清楚什麼原因,筠涼忽然悲從中來,似乎全世界都站在她的對立面,等待著一個譴責她的機會,宋初微是這樣,沈言也是這樣。
全世界都在看她的笑話,全世界都在等著看她的報應。
生平第一次,當著外人,她的眼淚無法控制地落下來。那種不被理解的孤獨感,十六歲那年第一次感受到的強烈的、劇烈的、濃烈的恥辱感,相隔多年,終於再次感受到了。
她提起包,欠一欠身:“我先走了。”
沈言把筷子“啪”的一聲扣在桌上,氣沖沖地看著追著筠涼出去的黎朗的背影,久久沒有動彈。
走了不短的一段路,筠涼才停下來回頭對黎朗說:“真的很抱歉,我太沖動了,麻煩你幫我向沈言姐說一聲對不起。”
黎朗擺擺手,似乎在他看來那並不重要,他眼睛裡的關切讓筠涼為之一顫,他說:“沈言其實也只是關心你,言語可能有些不當,你不要放在心上。”
筠涼咬著嘴唇點點頭,想說什麼,最終卻又說不出來。
黎朗笑笑:“我有一個妹妹,比你大不了多少,說話做事也衝動,總覺得自己是對的。我父母管不了她,叫我這個做大哥的管她……我能怎麼管呢,讓她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她才會開心嘛。”
其實他說的話聽起來跟筠涼似乎毫不相干,可是有些人之間天生似乎就有一種默契,黎朗沒有說出來的,筠涼完全明白了。
她點點頭:“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