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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程妄認真的看著鍾書意，眼底是暖暖的光。
鍾書意朝他溫柔的笑著。
這一晚上，他們唱到半夜兩點，程妄沒有碰鋼琴，他只是在聽。
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愉悅和輕鬆。
鍾書意把程妄送回家，她看著程妄，想要說什麼，可是有些話還是按了下去。
她微微一笑，剛要離開，程妄握住了她的手，低聲說道：“過幾天有演奏會，你要一起去看嗎？票我都買好了。”
鍾書意眼睛一亮，點點頭：“好。”
演奏會那天，程妄和鍾書意做在一起，鍾書意不想聽，她想要握住程妄的手。
可又沒有勇氣。
手來來回回的抬起又放下，最後只能悻悻的縮在胸口。
她深吸口氣，演奏的最後是程妄的三首成名鋼琴曲。
《霜雪》
《霜月》
《霜華》
鍾書意下意識的看向程妄，程妄的眼底沒有任何情緒。
程妄有些意外，這三首歌也僅僅只是有些熟悉而已，那些異樣的情緒早就消失了。
他對鍾書意說：“我以前這麼優秀嗎？這麼好聽的歌竟然是我寫出來的。”
他又有些失落的垂下眼：“可我現在什麼也不會。”
他看著自己的手，疤痕遍佈，瘦骨嶙峋，很是猙獰。
琴音刺耳難聽。
鍾書意終於鼓起勇氣握住他的手，輕聲開口：“我會陪著你，一切都會變好的。”
她微微用力，又怕傷到他，小心翼翼的鬆開。
演奏會結束後，大部分觀眾罵罵咧咧的離開。
“程妄都退圈了，還彈他的鋼琴曲做什麼！噁心死了。”
“聽說他跟三個女人搞曖昧，這三首歌就是他們的愛情結晶，咦，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
“他本來就是砸錢被捧起來的，雖然那個裴景鑠也不什麼好東西，到這兩人不相上下吧。”
“都是靠女人的軟飯男。”
“之前他在醫院裡彈鋼琴，那個聲音難聽的要死。”
“估計之前都是假彈，然後謊造了一個被綁架的戲碼，壞了手，想想還真是可笑。”
程妄心口一震。
鍾書意拉著他離開，演奏會外圍有很多賣周邊的，有很多鋼琴家的磁帶，曲譜，照片。
很多人都把程妄的周邊買下來，丟在地上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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