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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杭默了半晌,目光看向許柏安,他背脊挺直,正站在門口跟醫生交談。
他衣品不賴,穿一件輕熟感的黑色高領大衣,認真在聽醫囑,冬日餘暉滾金,照清他緊攏的眉心。
也許是腦震盪後遺症,心頭低軟瞬間,俗不可耐地想將這一刻存檔。
何靜詩在電話裡叫她:“溫杭。”
她神識歸位,眼底有熒光,忽而笑了下:“有人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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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杭傷勢不嚴重,額頭的美容縫針不必拆線,但醫生建議留院觀察,一連住了十天,下午做完各項複查報告,她悶在病房難受,到花園裡透透氣。
這座城市四季不顯,到處都是濃綠色,今日有風,清新沁人,但氣溫驟降,有股不善的寒意。
她散步,悠閒晃盪著雙臂,不遠處有位奶奶坐在長椅上捶肩。
過了會,側後方走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爺爺,臂彎裡搭件外套,披到奶奶身上,又伸手去扶她,“風大了,該回去了。”
“我才來多久。”
“整整四個字,我都數著,你別以為我上了年紀就好糊弄。”
溫杭看眼互相攙扶的身影,突然羨豔這種地老天荒的安寧感。
一回頭,許柏安手裡捧束洋甘菊站在她身後,長身鶴立。
她微怔:“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許柏安下意識抬手提起她滑落肩頭的外套:“不冷。”
“有一點,”她伸手攥他的衣服,縮了縮肩:“回去吧。”
又伸手去拿他懷裡的花,許柏安不鬆手,她疑惑:“不是給我的?”
滯在空中的手被他悄無聲息牽走,許柏安:“急什麼?你第一次收花?”
溫杭搖頭:“那倒不是。”
許柏安撩眼看來,不疾不徐:“你行情挺好的?”
溫杭不贊同:“我又不小了,收過花不是很正常嗎?”
刨去追求者,大學畢業典禮社團師妹師弟人手一束,她人緣又不差。
把花塞到她懷裡,他腔調懶散:“你還很驕傲?”
“嗯,”懷裡的花包得精美,溫杭有鈍感,頷首問:“為什麼是洋甘菊?”
“你不是喜歡?”許柏安輕描淡寫,解了圍巾套到她脖子。
溫杭一愣。
泛涼的位置一下被暖意包裹,只覺得熨燙,她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彎腰。
許柏安低頭,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