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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昔青不見了。
席衝不怕捱打,也不怕疼,更不怕被綁,從決定回來他就已經想好會面臨什麼。
可他唯獨沒想過高昔青會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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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的濃霧漸漸散去,日出時分,一抹金色的光將天邊點亮。
打破院中寧靜的是嘹亮的雞鳴聲,破舊的木門發出陳舊的嘎吱聲,爺爺奶奶相繼起床,發現了房間裡被綁的席衝。
奶奶放下手中的長勺,驚訝望著地上的席衝,站了好一會兒才操著口土話問:“這段時間你都跑哪去了?”
席衝維持蜷縮的姿勢,撩起沉重的眼皮,露出冰冷黑黝的眼珠。
奶奶走進去,仔細瞧了眼地上的席衝,看到他蒼白乾裂的嘴唇和瘦得不成形的五官,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你是不是又跟你爸吵架了?他最近上火著呢,你少惹他。”
席衝一動不動,如同死了一般毫無聲息。
席江林不在家,奶奶不敢放開席衝,也解不開繩子。
她讓爺爺端來一碗稀粥,很是習慣這種場景一樣,嫻熟地把席衝拽起來,讓他背靠炕邊,用勺子攪了攪冒著熱氣的白粥。
席衝垂著頭,在勺子遞過來的時候張了口,白粥順著食管嚥下去,反而使空蕩蕩的胃變得更加飢餓難忍,叫囂著還要更多。
奶奶腿骨不好,蹲一會兒就難受,嘴裡不住嘟囔:“你說你好端端跑什麼,前些天正是忙的時候,我和你爺爺好不容易才耕完地施完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爺爺腰不行,貼著膏藥也得幹活,挑什麼時間不好,非這個時間跑,都去哪了?去縣城了?碰到你媽了沒有,都說她跑到縣城去了,你爸去了好幾次也沒找到,她——”
席衝忽然抬起腦袋,直勾勾看向奶奶:“我媽跑了?”
他的嗓音粗啞得如同在沙漠暴曬了十天十夜,短短四個字,破音了兩次。
奶奶被嚇到,碗差點摔了,但隨即瞪起渾濁的眼睛,眼皮因年老而鬆弛地墜下來,疊了好幾層:“可不是嗎!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咱們老席家的臉面可算是全讓你媽搞沒了,以後在村裡都抬不起臉咯!”
席衝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眼珠透出異樣的光:“她怎麼跑的?”
“不是有那個什麼婦聯的人上門嗎,說來了解情況,也不知道了解哪門子情況,之後沒幾天你媽就跑了。要我說就是跟那個小夥子跑的,當時他來我就看他不對勁,賊眉鼠眼的,一個勁問問問,還跟你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