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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來的,是皇上身邊的李公公。
他尖細的聲音在書房裡迴盪:“魯大人,皇上宣您進宮覲見。”我心裡咯噔一下,這新稅法剛有點起色,皇上就召見我,莫非是有人在皇上面前進了讒言?
我按捺住心中的不安,跟著李公公進了宮。
皇上坐在龍椅上,面色陰沉,手裡正拿著我的新稅法草案。
我跪下行禮,心裡七上八下。
皇上將草案扔到我面前,厲聲道:“魯一鳴,你好大的膽子!這新稅法,可是你一人所為?”我連忙答道:“回皇上,臣不敢。這新稅法,是臣結合國情,與錢稅使、孫縣令等人反覆商議後擬定的,旨在增加國庫收入,惠及百姓……”
皇上冷笑一聲:“惠及百姓?朕怎麼聽說,這新稅法一出,怨聲載道,許多商戶都叫苦連天,甚至連一些地方官員也頗有微詞!”我心中一凜,看來果然是有人在皇上面前告了我的狀。
我抬頭看了一眼皇上,沉聲道:“皇上,新稅法初行,難免有些不適應,但長遠來看,利國利民……”
皇上不耐煩地打斷我:“夠了!朕不想聽你長篇大論!朕給你三天時間,若是不能平息民怨,就提頭來見!”我叩首道:“臣遵旨!”
回到府衙,我立刻召集了錢稅使、孫縣令等人,將皇上的旨意告訴了他們。
錢稅使一臉擔憂:“大人,這可如何是好?那些大商戶聯合起來,四處散播謠言,煽動民心,現在就連一些小商戶也開始跟著起鬨了……”孫縣令也愁眉苦臉地說:“是啊,大人,下官也接到不少投訴,說新稅法加重了他們的負擔……”
我看著他們沮喪的神情,心中反而冷靜了下來。
我知道,現在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
我走到書桌前,拿起毛筆,在一張空白的宣紙上寫下了一個字:“穩”。
我放下筆,看著眾人,沉聲道:“慌什麼!我們一步步來!吳賬房,你立刻去查,看看哪些小商戶受新稅法的影響最大。”吳賬房連忙領命而去。
我看著吳賬房離去的背影,又對周師爺說:“師爺,你去找幾個可靠的人,暗中打探一下,究竟是誰在背後煽風點火。”周師爺拱手道:“是,大人!”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我的目光落在窗外,心中暗道,這盤棋,才剛剛開始呢……
突然,一個守衛匆匆來報:“大人,黃老闆求見!”我眉頭一皺,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麼?
“讓他進來。”我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