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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佘泛現在完全就是懶得裝了,他會察覺就會察覺。
這讓薛肆都有點後悔,他不該在那天半點破佘泛的狀態。
他倒不是覺得累,只是消極情緒總是會擴散傳染,每次看見這樣的佘泛,他就會想到自己的親生母親,於是莫大的恐慌從他的心裡滲透到了他的骨髓。
讓他發了狂地想做點什麼將佘泛牢牢鎖在他的身邊,免得一轉身,再回頭時就再也找不回他了。
薛肆的手微微收緊,手裡的紙盒子被他捏下去一個可怕的凹陷。
但最終他暫時什麼也沒有做,只是把盒子放到了玄關的櫃子裡,然後收拾好心情朝佘泛走去。
佘泛沒有動靜,好像是睡著了。
薛肆把手搭在他脖子上,佘泛也沒有動。
他掌心底下傳來溫涼的體溫,細膩柔軟的皮肉就貼在他的手心,再稍稍用力一點,就可以感覺到佘泛的頸骨。
佘泛的骨架天生就要比一般男性要小一點,薛肆看過他拍片時的頸骨,很細,細到他打拳後每次再看都會有種自己可以一手捏斷的錯覺。
所以薛肆有很長一段時間,很憂心佘泛。
想讓他也跟著他學學格鬥。
但結果也擺在這兒了,佘泛根本懶得動。
而且那時候,佘泛說的是——
“反正有你。”
薛肆彎下腰,手臂穿過佘泛的膝彎。
因為佘泛只坐在了椅子邊沿,加上這把椅子是帶輪子的,薛肆很輕鬆地就將椅子往後拉了拉,給足了自己活動的空間。
他碰到佘泛的那一刻,就知道佘泛沒有睡著。
倒不是佘泛有什麼劇烈的反應,就是他的身體本能地繃了一下。
薛肆就裝作不知道,他將佘泛直接先單手撈了起來。
強烈的懸空感席捲而來時,佘泛下意識想要尋找支撐自己的浮木,睜大了眼睛,本能地用手牢牢攥住薛肆的肩膀,本來還在心灰意懶,登時因為怕摔的恐慌揚了語調:“薛肆!”
哪怕知道薛肆不會讓他摔到,哪怕知道薛肆的臂膀多有力,該怕的還是多少會怕一下。
薛肆的另一隻手在他有所反應時,就抬起壓住了他的脊背,穩住佘泛的身體。
他這個抱法,直接讓佘泛高出他一大截,體會了一把兩米幾的風景。
而這個角度,他稍微偏頭,就能將臉埋在佘泛的腹部那一塊狠狠吸一把。
薛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