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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安豐侯詢問了羅婉的病情,聽她說無甚大礙,再看容色亦是精心妝扮過的,言語姿態,無不妥帖大方,沒半點慪氣的影子,不覺目露欣然讚許。
看向宗越,目光雖立時變了嚴肅,總不似往常凌厲厭惡,“你再往宴春閣跑……”
“打斷你的腿”還沒出口,被羅婉及時截去了話。
“父親,不怪夫君,昨夜是我任性了,是我趕他走的……”
安豐侯神色一滯,指著宗越的手指緩緩放下,再看女郎低垂了頭,隱有幾分羞容。
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能吵架是好事,且瞧二人同來赴宴,坐在一處也沒怨懟神色,想來已經和好如初,沒想到兒子兒婦這麼快就到了床頭吵架床尾和的地步。
安豐侯收回對兒子指指點點的手,執箸夾菜,沒再說話,餘光瞥見羅婉悄悄給自家兒子夾了一筷子菜。
眉眼不覺浮上笑意。
夏氏見狀,看了恩愛的小夫妻一眼,笑道:“這樣看來,侯爺和我,馬上就要做阿翁阿婆了。”
安豐侯聽此話,哈哈笑了兩聲,顯然也是滿懷期許。
宗孟芙啜了口茶,看向羅婉,眼睛笑成了一道細葉:“嫂嫂,你可要抓緊為我阿兄開枝散葉呢,不要讓我爹爹阿孃等太久呀。”
“總把我阿兄趕去宴春閣,留不住人,可不是法子呀。”
羅婉抿唇,點在酒窩裡的妝靨微微翹起,容色更似花兒般俊俏美麗,便是如此,依舊壓制不住那被人嘲諷揶揄的委屈。
那委屈也只有一霎,在落入宗越眼中後,她很快就斂了去,整個晚宴上再沒一句話。
飯畢,宗越雖同羅婉一道回了崑玉院,卻坐在院子裡玩孔明鎖,連寢房都不進,似乎在防著些什麼。
冬月的夜極為寒冷,他只穿著一身綠袍,連禦寒的裘衣都沒披,鬆弛地坐在梅花樹下,把玩著孔明鎖,好像全部心思都在這物上。
夜色愈深寒愈濃,他始終沒有回房的意思。
“世子,天太冷了,您若不願在這裡歇,就快些去宴春閣吧。”
拂雲親自送來一件裘衣。
宗越起身,沒接裘衣,卻是“嗯”了聲,轉身往院門方向。
不知是否錯覺,他總覺得身後有雙眼睛,追著他的腳步。
臨出門,鬼使神差地,他竟被這目光牽引著,不自覺回頭望了眼。
就見女郎站在方才的梅花樹下,遙遙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