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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問這個幹嗎?”她緊了緊外衣,遮住了胸口,木窗外吹來一陣帶著毛毛細雨的冬風,似乎有一股涼颼颼的暗流。她蹲下身子,撿了一根暗紅色的松樹幹,他們叫松明子的,伸進了肚膛,松節油的香氣瞬間瀰漫了整個廚房,暖紅的火光照耀在她的臉頰上,像極了剛剛掀開紅蓋頭的新娘,暖紅的火光照耀在黃色的土牆上,像極了新娘出嫁後的要鬧的洞房。
她悠悠地走了過來,步履雖然遲疑,但好像又有暗中的堅定無前,恍惚中,他看見了一位風姿綽約的姑娘身姿搖擺的曼妙。她輕輕地帶開外衣,斜坐在他的身旁,他看見她的嘴唇,紅得像燃燒的松明。
“你,餓了嗎?”她抓起一塊最大最精的板鴨,塞進了他的嘴裡。
“我……”他竟無語。
“其實啊,我大不了你幾歲的,你說你二十一,我也只不過大了你十歲,有的姐姐就比弟弟大十歲呢。只不過我身子破得早,顯得老了些罷了。”她左手不是很自然地掐著右手,雙手的指尖繞來繞去,神色顯出蓮花般的嬌羞。
“啊,三十一,呵,年輕呢,三十而立,而你已經立起了四個子女,真能幹。啊……稍微打扮一下,也許就二十出頭呢,哪裡說得上老?”他看到她的嬌羞,自己就有些尷尬。
“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還裝什麼嫩草!唉,不說這些了,剛剛你說的我家同海的事,你想到希望沒有?”她蹙著眉頭,嬌羞在漸漸散去,憂愁在逐漸湧來。
“希望總是有的。女孩子有‘春蕾計劃’,還有一種‘希望工程’,是男生女生都可以享受的,只要家庭貧困,資助金額比春蕾還多一兩百,但是名額很少,像我們這種貧困山區,也只不過三四個。只是你家的條件,好像越來越好了,金梅也畢業了,可以承擔家務了,不知道其他家長會不會有意見,以前就好像有一點議論,說是照顧村幹部什麼的。”他最怕的就是外面的議論,無緣無故,為什麼要照顧人?
“最大的問題是,還有不少人上不起學,在家放牛放鴨子。”他又不無焦慮地補充了一句。
“你不說,誰知道?又沒有叫你到處說,我也會嚴格保密,絕不會說出去。再說了,這麼多不上學的孩子,你幫了這個,又幫不了那個,幫了今年,又幫不了明年,一碗水不夠喝,也端不平。而且,越是窮到底,越是要人幫助做工夫,哪有時間上學?我的小孩,是拼了我的老命也要上學的,五年嘛,會認字,會算數,我就滿足了。”
“是啊,保密這事情,是要肯定的,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