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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9月28日)
前院 (上午10點40分)
出了位於館內西南角的大門,一個鋪滿石板的臺階結構的庭院呈扇形展開。低矮的黃楊構成的籬笆,把縱深三米多的各臺階隔開。院子的周圍是一圈鬱鬱蔥蔥的雜木林。所有的一切現在看起來都顯得那麼昏暗,充滿殺氣。
轟隆、轟隆……
低重的聲音,飛散著水花的黑色水車翼板。
我們來到從正面能看到直徑差不多有五米的三架巨大的水車轉動的地方停了下來。下了從這裡緩緩地延伸到後方的石板坡道,就來到了沿著谷中河流而修建的林陰道。
岡山縣北部——離這裡最近的A鎮是長途汽車路線上的一站,從那裡開車再經過一個多小時難走的路,就來到這山裡,而被稱做“水車館”的建築就建在這兒。據說也有人根據這裡主人奇怪的樣子,把它叫做“面具城堡”。
轟隆、轟隆……
像這樣眺望著不停轉動的水車,側耳傾聽它的聲音,已經成了我每天必修的功課了。這時,我可以靜靜地閉上眼睛,試著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轟隆、轟隆……
和往常一樣,周圍的樹林都在風中低吟。清澈的水不斷流過眼前的水溝和下面的溪流,從不留下一絲沉澱。
轟隆、轟隆……
為了給這個房子生命,不斷轉動的水車發出沉重的聲音。這個山谷就這樣打算把我,也許還包括由裡繪,餘下的時間全都靜靜地置於靜止的空間之中了。
“由裡繪!”
我回頭叫著她的名字,因為從靠在輪椅上站著的她的口中,我聽到了一聲微弱卻又長而沉重的嘆息聲。
“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不是,”由裡繪微微地搖了搖頭,“只是感到有點寂寞。”
“寂寞?”我記得好像是第一次從她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你說寂寞,是因為像這樣住在這裡嗎?”
“我不知道。”說著,她把目光投向左前方的塔。雪白的臉上略顯蒼白,但馬上又泛起一陣紅潮,“對不起,說這種無聊的事情。”
“不要緊。”
雖說如此,但我還是心情沉重地默默地重複著“寂寞”這個詞。
她的孤獨我很清楚。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雙親,這十多年來,一直生活在這裡,連一個朋友都沒有。既不去學校,也幾乎不去鎮上。她看的書也受到很大的限制,直到去年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