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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威扼腕長嘆,穿越以來,大多數真正接觸過自己的人,都認識到自己是個與眾不同的特殊少年,為什麼只有親媽對此視而不見?
曾先生垂頭喪氣,腳步沉重的離開了徐指揮家大門。秦德威愛莫能助,而且他也不可能主動提供幫助。
“你對曾先生到底怎麼看?我覺得曾先生為人還不錯。”秦德威沒別的意思,只是單純很好奇,母親心裡怎麼看待曾先生的。
“很可惜,也只是人不錯罷了。”周氏淡淡的說,又有點不甘:“連名字都那麼難聽!”
這是個很中年的回答,而中年人的愛情,是基於現實主義的創作。大明一線大都市的愛情,不能沒有米糧。
秦德威好奇的問:“名字又怎麼了?”
周氏輕輕嘆口氣答道:“叫什麼不好?偏偏叫險,你聽聽,險惡危險艱險,這是個好字麼?”
秦德威詫異的想了下,居然還有人用險來取名?曾險?
不對!秦德威讀了幾遍這個名字,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同音字,曾銑?!
同時他腦子裡冒出一句話:嘉靖二十七年,兵部侍郎、三邊總制曾銑與首輔夏言一起被腰斬於西市,時年五十,天下聞而冤之。
關鍵是還有一句:妻兒流放二千里……
再想想從揚州來的曾秀才,又是喜好看兵書,似乎與曾大帥很對得上號了。
而且還有個很明顯的特徵標誌,就是窮……
“你又發什麼呆?”周氏見兒子突然一動不動。
幸虧現在只是嘉靖九年,秦德威回過神來,發自內心的說:“母親大人當真目光如炬,那個曾秀才確實有點險,我突然有點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