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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來了一個資料夾。
那是一份圖紙。
只瞄了一眼，景瀅就不太想活。
“看完了黑市，樣本也採集的差不多。這是樣本盒，說明書夾在裡面，找地方倒出來再用。我要回去罵人，先走了。”景瀅將一個大紙箱塞進洪鶯懷裡，“收集好隨時聯絡我。”
紙箱不是一般紙箱，內部空間更大，重量卻和鞋盒子差不多。十萬個取樣盒，應該夠用很久。景瀅忍著腥臭，在廁所隔間內開啟傳送門。
回到玄色後景瀅被小狗嫌棄，越想越氣，給宮玉汝發了條訊息才繼續想怎麼罵掉韓旌勝腦子裡不切實際的想法。
“不許把特調局弄的像屎窩！你是蛆嗎？”
宮玉汝膽戰心驚，立刻將訊息轉發給宮玉成，問“她是不是生氣了，為什麼？”
很快，宮玉成就撥通了景瀅的電話。
“你是不是生氣了？為什麼？”
“怎麼？特調局局長怕和我說話？”景瀅煩躁不減，“還是有腦殘，需要養只工作犬？”
宮玉成心裡巴不得景瀅把自己當狗，沒說什麼就掛了電話，給宮玉汝回覆。
“別人惹的她，我也捱罵了，不用擔心。”
或許是因為太久得不到回覆——現在景瀅在韓旌勝面前沒了“在睡覺看不到訊息”這種藉口，由於沒法長時間集中做一件事，總會每一兩個小時看看訊息，回覆。
“如果不想打字說可以當面和我說嗎？”
景瀅猶豫了一下，沒有隻回了“稍等”二字。
每當小狗爬上床把枕頭當成玩具含在嘴裡噙滿口水以後，景瀅本想做個有原則的老母親教育小狗，卻每次看見茉莉露出“私密馬賽麻麻醬”的模樣後心軟，還會產生“一個破枕頭，小狗喜歡就吸嘍”這種墮落的想法。
如果和韓旌勝當面說……景瀅不敢想象自己的原則會發生怎樣的滑坡。
“你想用宗教維持統治麼？”
韓旌勝幾乎瞬間回覆：“是的。”
“對人類來說，我比邪祟更可靠，不是嗎？”
景瀅儘量不摻雜自己的觀點，只說技術。
“大範圍篡改認知不是做不到，但安全性不高，畢竟每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同。你需要植入的想法太複雜，我只能讓看到的人對你產生某種感情。”
“就像更強的心理暗示，比如崇拜、信任、狂熱，太複雜會搞壞人腦。”
韓旌勝等了幾分鐘才回復：“那其他功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