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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顫聲安撫著懷裡的閨女，自己聲音也變了都不知道。
乖寶耳邊充斥著混亂的拍打聲，潑水聲，小孩子的哭喊聲，阿奶的罵聲，還有鄰居們跑過來幫忙救火的詢問聲。
匆匆趕回來的姚阿香接過乖寶，後怕得渾身瑟瑟發抖“我才去個茅房的功夫，怎麼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幸好乖寶沒事，否則……”
否則她也不想活了。
不知過了多久
煙味兒在鼻端漸漸消散……
林老太滿身煙熏火燎的焦糊味兒，腦門上抹著一道黑灰也顧不得擦。
清點了一下院子裡的人數，見沒有傷亡這才鬆了口氣。
又把抱著乖寶的姚阿香打發去自己屋子，免得凍著了，這才嚴厲的看向幾個孫子。
“說，這火到底是怎麼起的？”
六歲的林鵬挺著小胸脯把兩個弟弟擋在身後“阿奶，你打我吧，是我肚子餓了，要烤紅薯吃。
不小心火星子被風颳到窗戶紙上，把房子給燃著了。”
“阿奶，是我肚子餓，讓哥哥給烤的紅薯。”五歲的林鶴搶著說道。
“烤紅薯，我也吃了。”林鵠小臉造的烏漆嘛黑，兩個白眼球左右亂轉，一隻手背過去捂著自己的屁股。
“我讓你們玩火，讓你們嘴饞！”林阿奶撈起一根樹枝，給每個孫子屁股上都重重來了一下。
不偏不向。
“春風這麼大，灶房裡燒火都要小心，你們膽大包天居然在院子裡玩火！
再有下次，我扒了你們的皮！”
幾個孩子剛受了驚嚇又挨頓打，趕緊哭著求饒“不敢了，我們再也不敢了，阿奶您消消氣，疼……”
鄰居們和林老漢也跟著勸“小孩子懂什麼，再說這不是救得及時，沒出什麼大事嗎？”
“等到出大事就晚了。”林老太恨聲說道。
想想都後怕，乖寶一個人在屋裡睡覺，真要是這火救不住，乖孫女被燒死在裡邊，她這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娘，幾個孩子頭一回闖禍也嚇壞了，就饒過他們這次，趕緊想辦法把大哥的屋子收拾一下吧，要不沒法子住人了。”林二看著被燒燬的木製窗戶和半間焦黑的屋頂，腿還是軟的。
風這麼大，真要是火燒起來，搞不好一個村子都得受他們家的牽連。
“都給我滾一邊玩去，別在這裡礙事。”他抬腳把幾個小子踢開，搬了把梯子上房檢視情況。
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