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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上工具，一邊翻整菜地，一邊商量著下一茬種什麼菜好。
婦人們做飯的做飯，林老太帶著幾個孫子坐在院子裡，膝蓋上放著針線笸籮，給孩子們縫製昨天裁好的新衣。
幾個小的嬉笑著追趕打鬧。
整個小院裡都透著安寧祥和。
“奶，奶，奶……”福寶軟綿綿的喃喃著昨日新學會的發音。
林老太笑得合不攏嘴，這孫女她沒白疼，會說的第一個字是“打”，第二個字就是奶。
她身上穿著大人舊衣服改成的小衣服，膝蓋處補著補丁，雖舊卻很乾淨。
她扶著阿奶的背，繞來繞去鍛鍊腿上的力氣和平衡力。
用不多久，應該就能邁步了。
“咱福寶一看就是個急性子，又要走路又要說話，不夠她忙活的。”林老太怕孫女累壞了，強行把人摟在懷裡“你忙什麼，好日子不過就這幾年，等你懂事了有的累呢。”
林老漢有些吃味“教了好幾天了，就是不會叫爺，那幾個小子都是先喊爺的。”
福寶朝那邊看過去，小嘴一咧“爺，爺，爺。”
“哎，哎，哎！”林老漢眉毛都笑飛了，吧唧在福寶腦門上親了一口“聽著沒？她會喊爺了。”
福寶把腦門抵在阿奶身上擦去口水，下次再也不喊了。
院門被敲響。
林老太把福寶送進老伴兒懷裡，猜應該是冷公子過來吃飯了。
院門開啟，一張略微熟悉憔悴蒼老的臉出現在面前。
林老太一時想不起來來人是誰，下意識把門關上僅剩一條縫“幹嘛的？來我傢什麼事？”
來人瘦得像個紙人，眼窩深陷，臉色黧黑，彷彿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聽見林老太問話，那人艱難擠出個笑容“老嫂子貴人多忘事，連我都不認識了？咱們流放路上見過，我是林家族人，林相河啊！”
林老太臉色突變，是那個搶了他們乾糧的林家族人，他怎麼還有臉來！
“嘭！”院門關上，上了兩道門閂“你走吧，我們林家沒有族人。”
沒有像林相河這樣狼心狗肺的族人。
外面的人不死心，揚聲朝院裡喊道“林老哥，路上的事是我們不對，那時候實在是餓極了，人口又多，不得已才拿了你們的乾糧。
本以為你們不會在意，誰知道竟因為這點小事有了隔閡，兄弟在這裡給您賠罪了。
看在祖宗的份上，您可一定要原諒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