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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末,天氣一天比一天涼。
流放地的氣候變化斷崖似的。
昨日還暖陽高懸,曬得人暈暈乎乎光想睡覺。
一夜北風過來,溫度降下來十幾度。
早上起來不加件外套凍得人抖抖索索。
林大推開門伸了個懶腰,一陣冷風襲來,他忍不住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這鬼天氣,才什麼時候就這般寒冷。”把身上的衣服裹緊,他走到林二窗下猛敲“老二,太陽曬屁股了,趕緊起來去挑水,這溫度估計河邊都結冰了。”
屋裡傳出林二睡意朦朧的罵聲“林大你是不是有病?這才什麼時候就結冰?
寧打興頭不打覺頭,你等老子起來不揍扁了你!”
“敢跟你哥自稱老子?我這就告訴爹去。”林大繼續敲窗“不想被你老子揍,就趕緊起來跟我走。”
“知道了,就會告狀!”林二嘟嘟囔囔穿好衣裳,推開門就是一個激靈,牆頭,屋頂,路邊草木,全都結了一層清霜。
連荊棘籬笆牆上都浮著一層白色。
入目之處,彷彿撒了一層鹽,亮晶晶白花花。
“這破地方,還沒到十月就這般冷了,去年咱們到達的時候,比這還晚些,已經下第一場雪。
估計離上凍也不遠了。”
他沒聽大哥的話,不想添衣裳,穿多了臃腫還活動不便,幹活身手也不伶俐。
兄弟倆擔著空桶,晃晃悠悠,吱吱扭扭朝河邊走,看見那被人薅禿的蘆葦才意識到自家人錯過了什麼。
“前幾日這邊還有不少蘆花,收了拿家去塞進衣服裡也能禦寒,不成想下手還是晚了一步。”
“今年冬天估計比去年還要冷,咱倆身強力壯的都難以忍受,家裡老人孩子婦人們難熬啊。”
經過去年一冬的折磨,他們已經知道流放地對於他們這些遠來的人有多不友好。
想想去年家裡幾個小的凍得青紫的臉蛋,和紅腫的手腳,兄弟倆十分心疼。
“要是有些棉花就好了,做幾件棉衣,棉鞋和被子之類的。”
“有棉花你能買得起?”林二斜了大哥一眼,淨做白日夢。
“娘不是還曬了些魚乾,肉乾之類的,實在不行地窖裡還有上茬收回來的菜,可以拿去換。”
最好是交給冷公子或者鬼老頭去換,這倆人一出現,邊城那些商鋪的人廢話都不敢多說。
菜園子出產的東西在他們倆手裡很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