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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看了一眼，扯著鬼老頭的鬍子，讓他離自己近些“鬼爺爺我跟你說，昨日龐伯伯家來了幾個人，說是山上的，給他家送來一頭宰好的野豬，聽龐伯孃說，她們家今天也要炸丸子！”
“好！”鬼老頭一拍大腿“那就偷龐石公那隻老狐狸的，不對不對，這不叫偷，這叫賊吃賊，越吃越肥！”
片刻後，鬼老頭牽著幾個小的，踮著腳尖連成一串出門了。
走出去後，才將福寶拎到自己肩膀上“鬼爺爺告訴你們，這偷也是有講究的，貧苦人家不能偷，有病人家不能偷，殘疾人家不能偷，積善人家不能偷，大孝人家不能偷，偷這些人的東西，那是缺德！”
林鵠扯著鬼老頭衣角，眉頭皺成一個疙瘩“那師父家能偷？”
“能偷！”鬼老頭回答的毫無心理負擔“那搖扇子昨天打你手板沒有？”
“打了。”林鵠委屈巴巴看著自己紅腫的手心，師父家是該偷。
鬼老頭又拍了拍福寶的小腿兒“寶哎，剛才鬼爺爺教你哥哥們這些話，你就當沒聽見，你是女娃，女娃什麼都不該偷。”
“要偷！”福寶倔強的用腳後跟磕了磕鬼老頭前胸。
哥哥們能做的事，她憑什麼不能？
她一點都不比哥哥們差。
“不行，堅決不行！”一向最寵溺福寶的鬼老頭，這次拒絕的很痛快。
偷竊是一門惡毒的手藝，不瘋魔不成活，福寶這樣乾淨漂亮的小姑娘，一輩子很長，身上不能有汙點。
幾人來到龐家院牆外，這次沒跳牆，龐娘子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他們這麼多人跳進去，劈里啪啦下餃子似的，一定會被發現。
繞到龐家廚房位置，鬼老頭從長靴裡抽出一把短刀，悄悄在牆上挖透一個洞。
洞洞剛挖出來，就傳出一陣炸肉的香味兒。
龐娘子一邊哧哧啦啦炸東西，一邊罵男人“你個狗東西，要不是你讓鬼老頭下藥，咱閨女現在該出生了，一家三口過年多熱鬧？
現在可倒好，只有咱們倆人大眼對小眼，你看看林家，一大家子人說說笑笑，就算吃糠咽菜心裡也舒坦。”
龐石公心虛的探進顆頭“夫人，我幫你添柴？”
“不用，你那笨手笨腳的，不夠麻煩，再弄一身油煙味兒，老孃還得給你洗涮！”
龐石公的腦袋撤回去了。
鬼老頭悄悄推了推身邊幾個小的“看清了，他家灶臺上放著一大盆炸好的肉丸子，你們看鬼爺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