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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
顧風簡低垂著視線,沉默不語。
唐知柔憂慮道:“我看她才像是中了邪的樣子,宋二孃以前不是這樣的。先生,她真的沒事嗎?自進了林子之後,她就變得格外古怪。不如你真替她做場法事?”
冽水用力抽回自己的袖子,搖頭道:“你該冷靜,宋二孃。你眼底發紅,血絲遍佈,可見是因為思慮過重,心事深沉,所以沒休息好。你越是如此,便會越加不安。別再想宋三孃的事,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宋詩聞這段時間,的確一直在自己嚇自己。
每到入夜,她就開始回憶宋初昭的各種細節,想到無法入眠,到後來有些畫面連自己也辨不清是真是假。
她本就因為宋老夫人生病的事,忍受了太大的壓力。宋家那幾位長輩,對她並不體恤,無意中說出的話總是萬分傷人,而宋老夫人還不停地與她數落宋初昭的壞處。
宋詩聞在外聽著宋初昭的讚譽,回家聽著宋老夫人的詆譭,其中落差,不知如何是好。又因文酒宴的事,唐知柔主動與她疏遠,之後京中其餘姑娘也對她變了臉色,在暗中看她笑話。
宋詩聞靜下來一想,也覺得可笑,自己竟然一個能親近信賴的朋友都沒有,何其失敗?
這個念頭一起,她便覺得自己寂寥可憐。
唯有想到宋初昭被換了魂,原該低她一等,才能有片刻喘息。
先前爬山時,她一直緊繃著精神,隨後受了那幫姑娘的叫聲影響,以致於情緒極度敏感。
她本就不是什麼心志堅強的人,許久打擊,早已被消磨至崩潰邊緣。
冽水對著侍衛叮囑道:“送她回家吧。讓大夫給她開些精心凝神的藥,再讓她好好睡一覺。不要再在她面前提什麼鬼神之說。這種事情,越說越容易深陷其中,最好早早撇清。”
唐知柔聽得愣愣點頭,讓那侍衛原樣轉告宋老夫人。
等宋初昭洗完澡出來,宋詩聞已經離開山頂,顧風簡也換好了衣服,坐在客廳裡等她。
趁著唐知柔進去沐浴的功夫,三人圍坐在一起,吃了碗麵。
面是冽水身邊的小童煮的,湯底清亮,但味道鮮美,用昨晚上一直吊的老湯燉煮,回味無窮。
宋初昭吃得心滿意足,感覺滋味美得很。
從她穿到顧風簡身上起,就沒吃過多少油膩的東西。一是顧風簡的身體需要保養,二是口中寡淡,品不出什麼滋味來。
這回總算過足了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