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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麼?”
皇帝一笑:“你要是個男子,那便難些。偏生你是個弱女子,那便簡單了。”
嬿婉微微一怔,迷茫而清澈的眼波中似有無盡情思湧過,迷亂如浮絮。皇帝淡淡笑了笑:“其中的意思,你慢慢思量。朕便等著有一日,‘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8]’。”
皇帝獨自離去,唯餘一襲青衣春衫的嬿婉,獨自立在春風斜陽之中,凝思萬千。
嬿婉走到冷宮前的甬道時,已覺得雙腿痠軟不堪,好像自己已經走了千里萬里路,將這一生一世的力氣都花在了來時的路上。凌雲徹冷不丁見她到來,不覺喜不自禁,忙囑咐了九宵幾句,便趕上前來道:“嬿婉,你怎麼來了?”
嬿婉勉強一笑,便道:“我正好沒事,就過來看看你。”
雲徹心中一暖,伸手握住她的手笑道:“可是想我了?”
嬿婉縮回手,往他身後看了一眼,低聲道:“九宵大哥在呢。”
九宵看見二人都望著他,便伸手遮住眼睛,兜住耳朵,吐舌扮了個鬼臉,往遠處去了。
雲徹關切道:“你現在在純妃娘娘身邊伺候大阿哥,是不是很忙?我看你好些日子不來見我了。”
嬿婉急忙道:“忙……是很忙。”
雲徹溫柔的語調像輕輕流過手背的碧綠春水,帶著酥酥的暖意:“大阿哥正在頑皮的年紀,你得學著給自己偷些懶,別太辛苦了。”那聲音一向是溫柔慣了的,她最受用,入耳也最安心。可是此時此刻,她聽來卻只覺得遙遠而陌生,像浸浴在豔陽底下的人,一腳踩進了冷水裡,那水色再如何映人心,也是讓人著驚。她心底反反覆覆念著皇帝那一句:“你要是個男子,那便難些。偏生你是個弱女子,那便簡單了”。
那便簡單了,那便簡單了。這句話不能不讓她動搖,漢軍旗包衣出身,雖比下五旗高貴些,可還是個包衣。且阿瑪犯事丟官,棄下他們一門孤苦。罪臣之後,這是一生一世的禁錮,會隨著她的血脈一代一代傳延下去,掙脫不得。她看著眼前的雲徹,心下更是難過。雲徹,他何嘗不也是這樣卑微的身份,所以入宮多年,也只能是個看守冷宮的侍衛,沒有出頭之日。她伸手替他撣了撣肩頭沾染的蛛網塵灰,心疼道:“只能在這裡,沒有別的辦法麼?”
雲徹雖然無奈,卻也寬慰她:“慢慢來,總會有機會的。”
嬿婉的手輕輕一抖,停在了他肩上:“你是男人,不怕等不到機會。而我到了二十五歲就要出宮,在這之前沒有機會,便沒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