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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下領帶,鬆開襯衫的一粒紐扣。
他的視線始終落在她臉上,羽睫因隱忍而微微發顫。
林眠的話越說越多。
彷彿是藉由這份檔案,發洩她連日來的委屈和不滿。
正說著,林眠突兀地一陣咳嗽。
她滿臉漲紅,眼眶瞬間蓄滿眼淚,卡著喉嚨彎下腰,咳得說不出話。
應激性咳嗽反射?
謝逍神情微變,騰地站起,俯下身將她攬在臂間,用力拍打她的背脊。
好半天,林眠終於緩過勁兒來。
“謝謝謝總。”她嗓音沙啞。
謝逍下意識要糾正,轉念一想,謝總就謝總吧。
他喉結一動,“你口水嗆到氣管了?”
林眠大驚:“你怎麼知道?”
“我是大夫,你不知道嗎?”謝逍反問。
相親見面時給她介紹過,沒想到林眠完全不記得。
比起看財務報表和開馬拉松酒會,謝逍還是更喜歡拿手術刀。
“我是耳鼻喉科的大夫。”謝逍補充。
難怪他排斥被叫“謝總”。
林眠會意:“謝醫生好。”
“拿手術刀有什麼好,學新聞才是硬道理。”謝逍試探。
林眠理解為他的場面話,自然聯想到關樂樂的“破防”稿,無奈地扯出個笑。
“學新聞有什麼好,執著的都在牢裡,外頭也水深火熱的。”
“大家都去刷短影片去了,和我們同時期的好幾本雜誌年底就要停刊了,也不知道我們能堅持多久。”
林眠眼裡的亮光一點點黯淡,心事重重地嘆了口氣。
謝逍聽出她話裡的落寞,靜默兩秒,伸手輕輕拍了拍她手臂,“一切都會好的。”
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趙紅老師去世對她的打擊是致命的。
談起新聞,她眼中再也沒有當年的意氣風發了。
林眠身子一僵,他可能誤會了。
好歹趣可也算頭部期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現在雖然難,但不至於死。
一時無人說話。
林眠沉默無言,假裝喝水。
今晚謝逍特意給她分析拆遷補償的問題,還答應會轉告青山集團,又出力又費腦子的,這時候和他說離婚,太像潑冷水,時機不對。
還是改天,等這事過去了再說。
謝逍的眼神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