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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著她的名字:“阿宴。”彷彿最後訣別一般,少年閉上眼眸向後倒去,淡淡的日光照在少年俊秀面容上,越發顯得膚色蒼白如死。
他身軀跌倒在地面時發出嘭的一聲輕響,落入舒宴耳中,彷彿黃鐘大呂一起嗡鳴出聲。暗紅色的禮盒從他指尖滑下,跌在地面,機票和託運單掉落,像是無聲的諷刺。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分離嗎……
哥哥……
——
舒宴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是這樣結局,曾經她在深沉雨夜跪倒在地面將舒華小心翼翼抱在懷中,身邊是垂死的案犯沾滿鮮血的臉。雨落下來打在身上,她認為那是她人生中最無助的一刻。
她不想要重溫那一刻的無助,所以努力堅強起來。不是不害怕,而是因為如果連她都害怕崩潰,躺在她懷中的人會更害怕。
可時隔兩年半,這樣的事情再次上演,沖繩機場內,陽光溫柔的灑落下來。那是溫柔而不灼熱的溫度,落在地面彷彿碎金流動。而她無助的蹲下身,顫抖著手輕輕觸碰慄發少年的臉頰。
周圍人來人往喧囂吵鬧,說著陌生的語言,夾雜著幾個熟悉的詞彙,可舒宴都本能的不去注意,她只是覺得有點冷,明明陽光是這樣充足,也許是今天離開酒店時衣服穿的太少。
思維彷彿被放空,有人攙扶她站起身來,她平靜的說謝謝。救護車來的時候她看著少年被用擔架抬到車上,她跟上去。有醫護人員抬頭詢問她什麼,她曾和臨白笑稱,看了那麼多日漫,日語可是比每日都要接觸的英語更加熟悉的存在。
可現在才發現,所謂熟悉的存在也如此陌生。她其實不熟悉日本,對東京的印象停留在秋葉原,她熟悉的只有眼前的少年。
很多人以為是她照顧著玖蘭樞,其實是玖蘭樞那樣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她已經很久沒有遇到能讓她感覺為難的事情。那是因為少年小心的將那些事情排除在外,不會讓她看到。
她以為真正的分別是她選擇放手的時刻,但現在看來,真正的分別是死亡。
——
玖蘭樞其實很早就知道自己所佔據的這具身體命不久矣,舒華的軀體對他而言相當於一個盛放靈魂的容器,血族的靈魂有著強大的力量蘊含,而人類的身體無法承受這樣的力量,會以比常人更加快速的速度衰竭下去。
確切的說,他的靈魂正在侵蝕舒華的身體,隨著力量的恢復,舒華的身體也在逐步脆弱下來。終有一日容器會被因為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