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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節過後,族學上了正軌,鄭清全權接手,在他自己心裡,當然覺得他的謀略不輸兄長,只是以前身體太差,無緣科舉,故而才讓人看輕。
有些事情看起來容易,做起來就不簡單。
就像每每看到歷史上那些失敗的王侯將相,不少人都會覺得人家哪裡哪裡做的不好,頓首捶胸,恨不得以身代之。可真的在同樣的情況下,自己也未必真的會做的很好。
當然,鄭清也頗有手段,他一上臺就先弄了個獎勵制度,如果族學裡哪位先生帶出來的弟子過了縣試、府試、院試,每一試都按照階梯式獎賞,過了縣試獎給先生十兩,過了府試二十兩,中了秀才,先生本人就能夠得三十兩。
如果是一直帶不出一位有功名的學子來,那就只每個月二兩一石糧食也不會少,但若私下收收一些不學無術之學生,收束脩一經發現就責令改正,若屢次不聽,就罷職。
鄭澤自然還留在族中教書,六老太太現下連身邊的丫鬟都不相信,說人家都要害她,又讓鄭澤替她買幾個家丁巡邏,鄭澤也是一肚子苦水。
倒是鄭灝這個時候出來對鄭澤道:“六老太太年紀大了,人難免糊塗,再讓她這麼鬧下去,恐怕雞犬不寧。我看不如送六老太太出去靜養,正好青羊觀請了名醫,你也好安心辦事。否則,你別到時候連族裡做先生這個位置都不保。”
鄭澤看向鄭灝,鄭灝比他其實小很多,現在他混的不如意,官位丟了還是被罷官的。上有老太太和太太奉養,下面兒女成群,還有好幾個婚事都沒辦,還不是缺錢。他以為大家都在體諒他,現在看起來,人家就差直接警告你了。
好歹鄭澤也是做過幾年官的人,怎麼會聽不出鄭灝的言外之意。
“好,我和我祖母商量一二。”鄭澤道。
鄭灝點頭:“那你要快,既然老人家總害怕,那就說明她這裡陰氣太重。換個家廟,有祖宗保佑,肯定會好。”
鄭澤總覺得鄭灝在逼著她做選擇,於是,他先和母親商量,母親和妻子卻都同意。這倆人其實在六老太太那裡也是受氣,這個老太太對別人那是吝嗇如鐵公雞,對自己卻是天天鮑魚海參,孫子們無錢去書院,她卻拿錢打首飾。
只是
某些時候,發發善心給那麼幾個子兒,還指望別人感激涕零。
能夠送走這尊瘟神,當然很好了,而六老太太怎麼也不同意,每日責罵鄭澤沒有良心,想把她孤老婆子甩開,說鄭澤忘本,吵的四鄰都不得安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