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波洛闡釋了幾個疑點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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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偉大的女演員,在演繹悲痛的時候不也讓人很感動很震撼嗎?不,不管我獲得的印象或者信念有多麼強烈,我都需要有其他的證據才能讓自己滿意。一個罪行累累的人也有可能是偉大的演員。在這個案子中我的推論,不是基於我所獲得的印象,而是根據雷諾夫人的確昏過去了這一事實。我翻了她的眼皮,也摸了她的脈搏,不是假的——是真的昏過去了。因此我相信她的痛苦是真實而非假裝的。另外,再說一個小細節:雷諾夫人沒有必要去表現那種過度的悲傷。聽到丈夫的死訊時她已經發作過一次了,看到屍體時沒有必要再次激烈地發作。不,雷諾夫人不是殺害她丈夫的兇手。可她為什麼撒謊呢?手錶的事她撒了謊,以及關於戴面具的人的問題——還有一件事她也撒謊了。告訴我,黑斯廷斯,你怎麼解釋開著的門?”
“呃,”我大窘,“我猜是疏忽,忘了關門。”
波洛搖了搖頭,嘆口氣。
“這是吉勞德的解釋,我並不滿意。門開著,背後一定有某種意義,只是我現在還想不出來。我能確定的一件事就是,他們沒有從門那兒離開,而是透過窗戶走的。”
“什麼?”
“就是這樣。”
“可是窗戶下面的花壇裡沒有腳印啊。”
“是沒有——而且本來是應該有的。聽著,黑斯廷斯。你也聽花匠說了,前一天下午他在兩個花壇裡都種上了新的花。一個花壇裡滿是他釘靴留下的腳印,可另一個——沒有!你明白了嗎?有人從那裡走了過去,為了弄掉腳印,他們用耙子把花壇裡的土給弄平整了。”
“他們從哪兒弄來的耙子?”
“從他們拿鐵鏟和花匠手套的地方。”波洛不耐煩地說,“這並不難。”
“為什麼你認為他們是從那兒走的?他們從窗戶進來,再從前門離開更有可能啊。”
“當然有可能,可是我有個強烈的想法,他們是從窗戶爬進去的。”
“我覺得你錯了。”
“也許吧,我的朋友。”
我思索著,波洛的推論為我的猜想開拓了一片新視野。我記起當他神秘地提到手錶和花壇時我的驚訝。那時候他說的話似乎毫無意義,而現在,我第一次意識到,根據幾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便能解開圍繞整個案件的大部分謎團。太厲害了!我對我的朋友表達了一份遲到的敬意。
“在這期間,”我邊說邊想,“雖然我們已經掌握了大量資料,可對於是誰殺了雷諾先生,似乎成效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