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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便暫離席,朝閣內沈鶴軒的桌案走去。
沈鶴軒聽到動靜,抬起頭,見是燕思空,便淡然地站起身,微微拱手:“燕大人。”
“沈兄不必多禮。”
燕思空回禮,“多日未見,沈兄可還安好?”
“一切都好。”
“聽聞沈兄喜獲麟兒,小弟隨軍在外,未能上府慶賀,小公子週歲之禮,可別忘了邀我啊。”
沈鶴軒笑了笑:“襁褓小兒,慶不慶賀於他何意,無非是大人之間的虛文浮禮,不慶也罷,就不叨擾了。”
燕思空以為相識這些年,自己早已習慣了沈鶴軒的不識抬舉和不進油鹽,但或許是太久未曾接觸,此時仍然感到了尷尬。
燕思空知道沈鶴軒在想什麼,一是對自己高升心生妒意,畢竟他才是連中三元的曠世奇才,而自己卻僅是比他會阿諛奉承,二是不屑於像其他人一樣巴結自己,因此要刻意疏遠。
在燕思空眼裡,沈鶴軒是個非常有意思的人,他正直,他清高,他忠貞,他勤勉,他用最嚴苛的道德嚴於律己,也並不寬於待人,無論他有多少讓人受不了的毛病,也沒有人能質疑,他就是忠臣賢士的楷模,為人臣者本當如此,但因為極少數人能做到,他反倒顯得格格不入。
一個王朝需要這樣的臣子,燕思空甚至想象著,沈鶴軒也許在未來會成為陳霂的相,畢竟帝師入閣拜相是理所當然,讓沈鶴軒這樣的人秉公執權,才能制衡像自己這樣的野心家。
燕思空看著面前這張剛正不阿的臉,既惜才,又希望他消失,他在心中無奈苦笑。
不過眼下,他和陳霂,甚至是顏子廉,都需要沈鶴軒,這是一個優秀的帝師,和得力的助手。
因此燕思空對沈鶴軒的疏離絲毫不在意,笑道:“我離京半年,疏於對太子的教授,全賴沈兄兢兢業業,小弟可否跟沈兄聊聊此事?”
沈鶴軒從不怠慢公事:“好。”
倆人面對而坐,燕思空先扯了一些不緊要的,比如皇太后讓祝蘭亭去指導太子習武,比如太子文武兼修,令人欣慰云云,之後才話鋒一轉,提到文貴妃近日常常出入東宮,恐怕有所不軌。
沈鶴軒聽完,陷入了一陣沉默。
燕思空知道沈鶴軒向來不喜參與黨爭,他做太子的講師,就一根筋地只傳道授業解惑,並未想過讓自己捲入爭儲,而燕思空突如其來的一番話,顯然是在試探他的態度了。
燕思空又道:“沈兄,皇太后鳳體欠安,於是將祝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