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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為一種選舉制度的名稱;他們也永遠不會意識到,民主這東西跟你們設法兜售給他們的玩藝兒之間,有著天壤之別,幾乎完全不搭邊兒。當然,也絕對不要容許他們重提亞里士多德的問題:“民主行為”究竟指民主主義所喜歡的行為呢,還是指將會儲存某個民主制度的行為呢?因為他們一旦提出這個問題,就幾乎不可能意識不到二者並不必然是等同的。
你們要把這個詞用作純粹的口頭禪;如果願意,你們可以單純利用它好賣的長處,人們樂於買它的帳。這是一個為他們所頂禮膜拜的詞兒。當然,這個詞兒跟他們關於人人都當受到公平對待的政治理想是有聯絡的,所以你們就來個偷樑換柱,暗地在他們腦瓜子裡把這個詞轉換一下,從表達此種政治理想,轉換成一種實際信仰:人人都“是”平等的。尤其是你們正在對付的人,一定要在他裡面完成這一轉換。其結果是,你就可以利用“民主”這個詞兒,叫人類認可一切他們感覺中最覺恥辱(也是最讓人不快)的感覺。你可以叫他非但不覺其羞恥,而且還在臉上泛出一抹積極的、自我肯定的紅光;讓他踐行這種假如沒有“民主”這個充滿魔力的詞兒作掩護就會招致全宇宙的嗤笑的行為。
當然,我說的那種感覺會驅使人說出這句話來:“我跟你一樣棒。”
於是,我們得到的第一個也是最明顯的好處就是:你誘使他把一句美好的、有理有據的但卻徹頭徹尾的謊言扶上了生命的中心。我不僅是說他的宣告實際上是虛假的,也不僅僅意指在仁慈、誠實、判斷力方面,與所遇的每個人相比,他並非與別人等同,正如他在身高或腰圍上跟他們也不等同一樣;我更是說,這話其實連他本人也不信。因為凡是說“我跟你一樣棒”的人,沒有一個是這麼認為的。他要是真這樣認為,就不會這樣說。聖伯納德絕不會對玩具狗說,“我跟你一樣棒”;拿獎學金的學生絕對不會對低能兒說,“我跟你一樣棒”;可用之才絕對不會對無業遊民說,“我跟你一樣棒”;漂亮女人絕對不會對醜女人說,“我跟你一樣棒”。除了嚴格意義上的政治領域外,只有在某種程度上自感不如別人的人,才會要求平等。確切地說,這句話正好表現了有病的人的自卑感,自卑感弄得他癢癢、刺得他生疼、揪住他的心,可他仍拒不承認。
於是,我們又得到另一個好處:怨恨。怨恨他人身上一切優於自己的方面,詆譭之、恨不得滅絕之。不久,他就開始懷疑每一樣僅僅屬乎差異的東西,一看見差異,就認為別人是在自詡優越。無論在聲音、衣著、習慣、消遣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