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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葉,情況變得單純了許多,遠不如以前那麼吉星高照了。英語地區(我看到,我的一線作戰絕大多數都在這個地區)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敵人”耍弄他一貫的伎倆,在很大程度上掌握了這場正在發展中的自由化運動,並使之掉頭朝他自己的目標:運動中那些舊的反基督教分子少有餘留;一種稱為基督教社會解放運動的危險現象一時間甚囂塵上;那種美好的、靠工人血汗起家的舊式工廠主,不是被他們廠裡的工人暗殺——我們本來可以對此加以利用的,而是遭到階級內部的譴責;有錢人越來越多地放棄了他們的權利,不是迫於革命無奈為之,而是順從自己的良心;至於從中受益的窮人,其表現簡直令人失望至極,他們居然沒有——就像我們理所當然指望並期待的那樣——乘著新弄到的自由燒殺搶掠,或者哪怕去追求長久陶醉,而是反其道而行:趁此機會把自己弄得更乾淨、更整潔;生活得更節省、接受了更多教育,甚至把自己弄得更有美德!諸位紳魔,相信我,那時候,某種類似真正的健康社會的東西,似乎在不折不扣地嚴重威脅著我們。
然而,虧得我們在地下的父使我們避開了危險。我們又從兩個層面發起了反攻。在最深一層,我方莊家設法將運動中從初期就存在的一種因素善盡其用,在這場爭取自由的運動底下,同時也潛藏著對人身自由的強烈的敵意。是那寶貝兒盧梭最先將這種敵意表現出來。你們記得吧,在他絕妙的民主主義裡面,只允許國教存在,奴隸制死灰復燃,個人更被告知說,凡政府叫他去做的事,他自己其實本已願意了(雖然他自己並未意識到)。於是乎,我們就以盧梭為出發點,再經由黑格爾(我方又一位必不可少的吹鼓手),輕而易舉發明瞭納粹體制。就是在英國,我們也已經大功告成。前些日子我聽說,那國的人如果未經許可,甚至不能用自己的斧子砍倒一棵自己的樹,用自己的鋸子把樹鋸成板條,再用這些板條在自家花園裡搭建一間工具棚!
以上是我們發動反攻的一個層面。你們是新手,這一類工作還不會交給你們。你們作為試探鬼的任務是專攻個人。對他們或者說透過他們,我們的反攻則採取另外一種形式。
“民主”——這是一個妙詞兒,你們必須用它來牽著那些人的鼻子走。我們的語言學專家在敗壞人類語言方面已經做了出色的工作,所以我沒必要再來警告你們:絕對不要容許人給這個詞兒以清晰可限定的含義。不,他們不會這麼做的。他們永遠也不會意識到,從嚴格的意義上講,“民主”這個詞只適合作為一種政治制度的名稱,甚至只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