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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害人不淺,而他的天使形象則過度抄襲荷馬與拉斐爾。不過,真正要命的形象是歌德筆下的靡菲斯特。徹頭徹尾、無休無止、不苟言笑地以自我為中心是地獄的標誌,而真正表現出這種品性的是浮士德,不是靡菲斯特。那位幽默、文明、通情達理且隨機應變的靡菲斯特加強了邪惡給人以自由這一錯覺。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有時愚人亦可避免智者的某種失誤,因此我下定決心,至少我自己物件徵手法的運用方面不犯歌德那種錯誤。因為幽默意味著有分寸感,且具備一種以外部眼光來看自己的能力,我們無論如何不能把這種特點加給那些由於驕傲而墮落罪中的靈。切斯特頓說過,撒旦是由於地心引力而墜落。我們得把地獄想象成一個國家,在那裡,每個人永無止盡地關注自己的尊嚴,希望自己得到提升,而且每個人都妒火中燒、自高自大、怨恨滿腔。這是首要的。其次,我想自己是根據性格和年齡來選擇象徵形象的。
我認為蝙蝠要比官僚可愛得多。我生活在一個管理者時代,在一個“行政管理”的世界中。如今,最大的罪惡不是在狄更斯所津津樂道的那種骯髒邋遢的“賊窟”裡操作,甚至也不是在集中營和勞改營中發生。在這些地方,我們看到的是罪的最終結果。極為惡劣的罪行倒反是在那些乾淨、明亮、溫暖、鋪著地毯的辦公室裡,由衣冠楚楚的斯文人構思策劃、安排部署(提請批准、得到贊同、審批透過、記錄在案),他們指甲修剪得乾乾淨淨,臉頰剃得光光滑滑,從來用不著拉大嗓門說話。因此,我也就很自然地用極權國家的權力機構或是那些運作齷齪事務的辦公室來象徵地獄。
彌爾頓告訴我們,“魔鬼和魔鬼之間的協同關係可真是牢固得要命”。但怎麼聯合起來呢?當然不是靠友情。一種仍然能愛的存在(Being)還不能歸在魔鬼之列,這裡,我認為自己的象徵形象又有用武之地了。它能使我透過人間類似的組織機構,去刻畫一個完全由恐懼和貪婪整合的官僚組織。它們平時表面上舉止溫文爾雅,因為魔鬼如果對上級無禮,那無異於自尋短見,而對同僚粗暴,則會讓它們戒心大起,不會落入它設下的圈套。“爾虞我詐”是整個組織的準則。每個魔鬼都希望所有其他魔鬼都身敗名裂、受貶降級、遭受滅頂之災。每個魔鬼都是告密狀、假意勾結以及背後捅刀子的專家。它們那些彬彬有禮、莊重嚴肅的表情以及對彼此重大貢獻所說的溢美之辭都只是一層薄薄的外殼而已。這層薄殼也常會被戳穿,於是滿腔嫌憎便如滾燙的火山岩漿般噴湧而出。
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