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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我走了。”
這一走,她再也沒有回過頭來。
史記對鬱華隱最後的記載只有一句。
天衍元年春,前中書令鬱華隱於宮中自縊,帝得知,悲痛一月,三月後薨逝。
身世非比昔人前(二)
觀和二年冬。
鬱府的院外白牆環護,亭臺樓閣,池塘水榭,游魚戲弄青石,映在百竿翠竹之中;東廂房牆兩邊立著兩株青松,屋簷下數丈梅花枝枝晃晃。
本是冷冽的天氣,好在前日下了一場大雨,院內更顯森寒。林珠端著渾濁湯藥步履匆忙踏上青石板,徑直朝屋內走去,將藥擱置在桌上,目光擔憂地看向躺在床上多日未起的鬱華隱。
一旁的月瓊也跟著苦惱了起來:“小郎君自從在宮內回來了一趟連躺了數日,早上大夫人也來看過了,真叫人擔憂。”
林珠和月瓊從小便跟隨在鬱華隱的身邊,對於鬱華隱女子的身份也是知道的。
鬱府只有鬱華隱一個孩子,鬱大人為了鬱華隱能上學堂,瞞住外人鬱華隱是女兒身的身份,而鬱華隱對外一直是鬱家郎君的身份自居,即使在府中,不用受人把柄,她們也早已習慣這麼稱呼,好像真就成了鬱府的小郎君。
鬱華隱難受迷糊地睜開眼,滿目暈眩過後,她看到了自己早些年住在鬱府的閨房,視線略微一抬,她望見早已離世的林珠和月瓊,只是這兩人表情怪異,只呆傻地站著原地看她,像是沒換過神來,又像是被施了某中靜止的術法。
她嘴角不免彎起一抹弧度,喉嚨突然升起一股腥甜味,突然不受控制地朝地面猛然吐了一大口深血,她手抓住床頭杆子,才穩住身子不讓自己翻滾在地。
床頭掛著清脆的風鈴,因為她這個大動作響起,伴隨而來的是林珠和月瓊的驚呼聲,聲音是那麼地嘈急刺耳,一切都是那麼虛浮又切實。
她再抬眼看去,林珠已經不見了,月瓊滿心著急地看著她。
月瓊視線停留良久,眼眶浮出薄薄水霧,一滴兩滴淚珠啪嗒啪嗒地掉,哽咽著聲音道:“郎君,你真是嚇死我了,自從在宮中回來,你就一直躺著不醒,這一醒來就是吐這麼一大口血,叫人怎麼辦才好啊。”
鬱華隱還沒弄清楚現如今的情況,她沒忍住抬手去擦拭月瓊的眼淚,卻也注意到這個對話,她凝眉問道:“宮中?我去見了哪個貴主?”
“太后殿下。”月瓊又痛心疾首地說,“郎君不會是病糊塗了,什麼都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