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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對女子多有偏頗,而李檄自然也不可能完全信任聽從枕清,即使枕清出面阻止,但是身為李檄好友的陳琅若是提起,兩人的分量總比得上一人,未必不能阻止。
江訴忽而問起道:“當初李檄的事情,無極兄與李檄是如何說的?”
陳琅腦中瞬間閃過幾個場面,他落魄搖頭,心中如有刀刃般鈍痛,他哀傷道:“當初並非是我說的,而是我代沿溪傳達給李檄,可是他不聽枕清的,任是一意孤行,才落得這般下場。”
陳琅抬手扶額,遮擋住悲涼的神色,“他們都知道我只是一介商人,不懂這些行軍作戰,萬事自然不可能輕信於我,而沿溪雖說厲害,可世人對女子總有偏見,像來聽這般折節下士,肯重用小娘子的人,少之又少。”
他這話,的確打消了江訴的疑慮,他淡淡道:“不是我重用,而是齊小娘子本就能謀善斷,是當世之才,我也只是順手推舟。”
話已至此,兩人也只是長久沉默地走著。
暑熱過去,正值秋季。
當初的兩封信件,都沒有收到回信,但時常能聽到長安傳過來的動靜。倒也不是訊息如此便捷,能傳到千里之外,而是江訴留了一部分人在長安,倘若真的有何種大事發生,定會快馬加鞭傳到江訴耳中。
既然只是零零散散的事情,那麼長安算是平和,沒有大事發生。
他心中稍許放鬆,更加專注河東戰事。
打算再過幾日,就開始對幷州下手。
江訴為首,其餘幾人都圍在下方,江訴垂眸看著地勢,道:“但凡與敵人作戰,無論是在錯綜複雜的山林之中,還是在一望無際的平原曠野,都需要佔據最高的地方,憑藉居高臨下的有利地勢,使其衝鋒陷陣,上陣殺敵,此為獲勝的法則。”[1]
最近這些兵書兵法,對於張飛飛而言,簡直如同天書般難,他有的是上陣殺敵的勇氣,可要是讓他真的搞這些文縐縐的東西,堪比要了他這條命。
但在鄧躍引導下,竟然也讀懂了許多,他還能接上江訴的話道:“誠如兵法所說:‘在山嶺地帶作戰,不要仰攻居高臨下之敵。’”[2]
江訴與張飛飛和鄧躍相處了幾年,自然清楚這兩人的脾性究竟如何,沒想到有一日能在張飛飛空中聽到這種話,他意外地瞧了一眼張飛飛,那眼神不禁泛著驚豔。張飛飛頓時收到江訴遞來讚賞的目光,可把他美壞了,齜個大牙沒忍住笑了,甚至還悄悄提起肩膀撞了一下鄧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