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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都知道這一次是最後一戰,染上了無盡的哀傷。
齊離弦坐於馬上,她手持長矛,連斬數人。阿之奎也連殺了多人,他們在各自的陣營之中相互廝殺,仿若就在彼此的心中刺上一劍又一劍,從前眉梢一抹恣肆,再也見不到。
往日種種似夢似幻,仿若就在前日,白雪寒光,一望無際的原野又在眼前,他們走過無數條路,這即將是最後一條,廝殺聲漸漸將兩人阻隔,再也沒有歸途。
齊離弦拿起弓弩,箭矢快如隕石墜落,飛快地彈出,射進了阿之奎的胸膛。阿之奎面色一凝,他恍惚地垂首,卻沒有看向箭的來處。
第二支箭矢再次彈出,利箭嗡鳴,對準連發,幾乎招招都是朝著他的命去的,阿之奎忍著痛色,抬手連斬多人,可那箭矢仿若長了眼睛,擦著他肩膀而過,他再也抬不起那隻手臂,他唇瓣溢位些許釋懷。
阿之奎終於支撐不住,他撐著劍,半跪在地上,而那人見他倒下,忽然收了手。
他這才緩緩看向箭的來處。
原來真的是她要射死自己,阿之奎心想。
在最後一眼的盡頭,有一道快刀砍瞎了他的雙眼,而阿之奎完完全全地倒下,再也沒有起來。
最後一刻,我躺在冰冷的溼地裡,想她抱我,卻只看到一片黑暗,這應該是我最後的歸宿了吧。
這一夜,齊離弦睡了醒,醒了睡,寒風呼嘯,叫人不得安寧,恍惚中,無數風雨驟然而下,而她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之中,艱難入睡。
翌日一早,門外有人敲門,她慢慢站起身開了門,昨夜竟然下了一場大雪,漫天雪地,仿若看不見第二種顏色。
她垂首看著門前有一隻受傷的紅狐,她將其抱在懷中,抬步走向不遠處的人群,江訴與雲行野見她面色蒼白,眼底泛起一團青色,好似丟了魂魄。
心中皆是一動,卻都沒有開口。
他們不知道齊離弦在說誰,所有人只聽她輕聲道——
“我抱著他,他好輕啊。”
山高水遠浪天涯(一)
長安城內一片靜謐。
漫天的飛雪攪得人心煩意亂,抬手看向白茫茫的一片,竟也瞧不出一點光來。
黑雲沉沉,沒有一絲生機。
枕清面色蒼白,她伸出蔥白的手指隴了隴身上的衣服,這才漫不經心地看著大監慌張的神情引著枕清前去,越過長廊,走進大殿之內,滿殿的人自覺地讓開一條路來,使枕清走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