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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行野與齊離弦離開的時候,是風和日麗的午後,他們二人騎著烈馬遠行,逐漸消失在眼前。
此後長風千萬裡,策馬揚鞭,少年奔赴他們的萬水千山。[1]
天回地轉春猶在(一)
這段時間很忙,枕清私下跟許多大臣都有交際,她先找了包改常。
包改常掛著一如既往的和煦笑容,按照包啟元幾年前在太學時候描述他阿耶,簡直是兩般模樣。
枕清與他對立而坐,並沒有因為長輩而產生敬畏與懼怕,她也掛起點點笑容,開口道:“我知包御史最近憂愁,不知道站隊到哪一邊,我此次秘密召見御史大人,也並非真的要給御史大人施壓,不過現如今皇帝始終就那一人。”說及此處,她垂眸泡了一壺江訴經常泡的茶水,也替對面的包改常斟了一杯茶,緩緩道,“我們底下人鬥生鬥死,有何意義?”
包改常詫異地瞧了一眼枕清,實在摸不清這位貴主的意思。這是要兩方議和麼?他呵呵一笑,正想要附和,可不料枕清沒有等著他回答,而是眼眸深諳,她輕輕嘆道:“可是,我真的想要沈昌砥死。”
此話一處,包改常心中大慟,他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沒想到枕清居然在他面前這般直白說了出來,即使著寒冬臘月,可他還是泌出層層冷汗,浸透脊背。
枕清說:“沈閣老已經窮途末路了,您是包啟元的父親,我今日只不過是看著他的面子才與你細說。太后殿下是我帶回長安的,她自然站在我這一邊,她在我這裡,那麼聖上自然也是與我一道。現如今我這邊還有江訴,以及他手中的兵,而隴右大都督又與江訴關係交好,自然也和我是同一路人。”她笑了笑,“我是枕清,我的養父是禹王,還有左金吾衛石棠磊,以及太后殿下留下的人。”
這麼多人,枕清的確後顧無憂了。
可是他們這些老人在朝中的勢力也極為龐大,並非三言兩語就能叫枕清蠱惑,包改常笑著說:“可是沈閣老還有秋跡,以及謝冠。謝冠在長安就有兵,他若有謀劃,別說遠在隴右的符都督,就連江訴都難以匹敵。”
這麼久倚靠沈閣老,不就是因為謝家的兵符。
枕清怎麼會不知道。她突然狂笑不止,笑到最後讓外邊等著包啟元都忍不住發顫,忍不住頻頻看向裡邊,就怕這兩人真的互相不對付。
可又覺得自己多慮了。
枕清倚靠在憑几上,抬手拭了拭自己眼角的淚花,神情隱匿在燭光下,晦暗不明,她沉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