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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離弦坐上高大的紅棕烈馬,脊背直挺又利落,姿態堅定又輕快。
高扎的馬尾被一條紅色的綢帶綁著,絲帶輕柔地落在她的頸側,在陽光的照耀下,順滑的烏髮散發著金黃色的光芒,她的身形顯得愈發修長。
周圍茂密的林木挺拔高聳,卻也擋不住她一身的狂野。少女行動自如地穿梭在林中,更像是騎行在一望無際的原野上。
她迴歸了她自己本該有的模樣,她找回了她自己。
應鈺又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見齊離弦的時候,也是這般肆意灑脫的模樣。那時候她就在想,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不愛這樣明媚的少女。
看著越來越渺小的身影,應鈺突然笑了,笑著笑著,又默默留下了兩行眼淚。
沒人知道她是喜極而泣,還是悲傷哭泣,抑或是兩者都有,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
在情情愛愛裡,最害怕也最忌諱,丟了自己。
丟了自己的人只會是齊離弦一個嗎?
當然。。。。。。不止。
阿之奎坐在廊簷下,天空是豔陽天,應是能照得人渾身舒懶,可阿之奎只覺自己掉進了深不見底的深淵中,冷寒無比。
這一路來,他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唯獨在齊離弦身上有那麼一絲鬆動,有了除仇恨之外的情緒。
來長安路上,他窺探又佈局,籠著一個又一個破碎飄渺的夢。
有時常常在想,既然已經過去那麼久,又何必如此執著,不妨開得開些,真如枕清所說,帶著齊離弦跋山涉水,遠走高飛。
可這場恨意,是在齊離弦未曾出現時就有了,早已經變成他活下去的執念,深入骨髓,難以自撥。
他就像是一個溺水者,微弱地撲騰著,堅持到如今的地步,依舊是那股強烈的恨意,也正是枕清所述的無藥可救。
這兩年像是一場夢。
現在夢醒了,也該回去了。
屬下垂首問道:“王上在催了,王子,我們何時啟程?”
阿之奎喉嚨發酸,嗓音如常:“再等三天,看看這三天,能在這長安城內攪起多少風雨。”
“那麼。。。。。。齊小娘子又該如何?”
“她走了。”
那屬下聽到這話,輕輕發出一聲疑惑,卻也不敢再多問,只當是主上對於齊離弦已經厭煩,要放走她的意思,正要起身告退,就聽到阿之奎如同喃呢的聲音。
“再也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