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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千渝緩緩鬆開手,拘謹點頭。
枕清這才又放緩語氣,道:“你可以把這一整盤棋局看作是長安,而我手中這顆,既可以是皇宮,也可以是太后、聖上,甚至也有可能是我,亦或者是你。。。。。。”
枕清把長安現有的局面鋪展開來,叫寧千渝分析其中的厲害關係。
現在的寧千渝雖然年紀尚小,但為人沉穩練達,若是加以雕琢,未必不能成為一塊上好的佳玉。
而沒覺得自己是一塊佳玉的寧千渝對著棋局看了好半會,又小心翼翼開啟話匣子,略帶試探道:“柳長鳴的事,縣主終究還是心軟了。”
枕清聞言,原本淡漠的神情變得莫測,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道:“那你怎知他的死,我沒出一份力?”
寧千渝捏緊手中棋子,聲音低慢:“即使出了,那也是他罪有因得。可我看到的是縣主對他沒有折磨和威脅,對青黛亦沒有牽扯到後趕盡殺絕,我覺得縣主是個善心的人。”
枕清好笑道:“你覺得?你是第一個說我是善心的人。
我並非是你口中所說的這樣,以後你也不必這般覺得,人都是嚮往著利益,就好比我現在教你,我需要你在日後還我的,懂了嗎?”
這是在打破寧千渝的幻想,勾勒出現實的樣子。
並非良善,只為利益。
可寧千渝不信。
“人都向往著利益,那麼在這個世間裡便不會有那麼多感情了,縣主難道和應小娘子也講究利益嗎?”寧千渝瞧見枕清的神色微涼,她察覺自己失言,後知後覺地遍體生寒。
寧千渝抿了抿乾澀的唇瓣,神情倔強,指甲深深嵌入手掌心,留下深深的痕跡。
她深吸一口氣道:“反正我就是認為縣主是這樣的人,縣主既然要和我談及利益,那日後,我若是還不起呢?”
枕清斂下冷意,半真半假似地嚇唬她:“那就。。。。。。拿命陪。”
“好啊。”寧千渝鼓起臉頰,彎了彎唇瓣,低垂目光看向棋盤。
半會兒後,寧千渝也似真似假地補充道:“我會把命賠給縣主的。”
枕清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突然有些不自在地離開寧千渝的對面,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聲音輕輕地:“不必,我讓你在我身旁,本就是我自願的。”
自願的,便沒那麼多利益可言。
枕清不知道寧千渝聽到她後面這話沒,但她看見寧千渝執棋子的手好似不穩地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