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花明問:“你也有要圈住的那個人?”
枕清抬眼便看到一身天青色的人,微微一笑,卻不言語。
花明順著視線望去,神情稍稍僵硬。
只見那人走過長廊,邁過春光,彷彿萬物生機都傾瀉在身上,舉止大雅,滿目春風。
“是江侍郎嗎?”
就連花明自己都不知道這句話指的上一個問題,還是問所見到的人。
“你知道他上一世的結局嗎?”枕清突然問。
“我不知道。”花明道,“我死在你死後第三日,我只知道他帶走了你。”
枕清略有詫異,她凝望粗製濫造的魚竿,彷彿在提醒自己,又像是隨意猜測般道:“大概是把我扔到亂葬崗去了吧。”
花明並不明白她為何這麼說,江訴並沒有把枕清扔去亂葬崗,據說是帶去了揚州。
她還沒解釋,枕清已經擱置魚竿,走離此地。
小池裡的小魚遊得歡快,花明看了一眼不見身影的枕清,搖了搖腦袋。
哪裡還下什麼圈套,這是入圈套了吧。
小路石徑,碧草苔青。
按照花明和應鈺重生的時間,枕清猜測,觸及重生的時間線是進入長安後,按照上一世的死亡開始。
那麼禹王也一定知道,且重生在入長安的第一天。
禹王府西側小院鋪著一地的青石板,縫隙中的雜草冷愈蒼翠,枕清神色淡然地邁過底下的生機,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今日是江訴休沐的日子。
枕清踏著光進來,屋內的光彩被遮去了大半,身形移動,明亮色又如同潮水般滾滾流動。
江訴身形高挑清瘦,端坐在桌案前,低眉垂目,安靜專注,平添賞心悅目的舒心。
他沒有文人的酸味,更多是少年和青年在交替,好似鮮衣怒馬少年時,也像淑人君子,通達事理。
上一世總有人評價他性情蘊藉,給人寬厚而有涵養,含蓄而不顯露。
相處久之,才知道那是骨子裡漠不關心的冷眼旁觀。
時至今日,她仍舊不清楚她恨江訴的源頭是什麼。
枕清猜測,或許是她太希望江訴的融入,而不是作壁上觀。她也清醒地知道他不可能為了任何一個人去融入,骨子裡永存對這個世界的疏離。
而她,只會是在他的世界之外。
清風翩然吹落幾瓣桃花,斜斜落入窗欞,多添韻致,少許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