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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到棠鈺莊後,她很少笑過,尤其是像現在這般外顯的情緒。
一雙黑色的眸子映著景年的臉,帶著看似外露,細看卻又琢磨不透的距離感。
就像她面前立著一道看不見的牆,任誰都難以輕易靠近。
……
沈傾城此時應該是在仔細端詳著景年,過了一會兒才揚著唇角道:“原來是這樣,七哥怎麼不早說,倒顯得我無禮了。”
說著,她坦然地對景年喚道,“墨姐姐。”
景年因這一聲,好一陣侷促。
“使不得……沈小姐千萬別這麼叫我……”
歐延一手放於桌面,看著她一臉侷促的模樣,冷汗都快冒出來了,卻是神色淡淡,眉頭都沒皺一下。
“姐姐喚我傾城就好。”
倒是沈傾城一臉平靜,繼續道。
景年撥出一口氣,想到早上的事,再看歐延的反應,有一瞬間甚至產生了他是不是故意引沈傾城這麼叫,就是要看她這般無措的念頭。
好在這時從外面走進數個上菜的侍女,沒多久空空的桌面便擺滿了各式菜餚。
景年粗略看了眼,有好幾道都是她喜歡吃的。
自遇到歐延後,無論是在七皇子府還是棠鈺莊,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用膳吧。”
歐延先動了筷。
沈傾城盯著桌上的菜看了一會兒,遲遲沒抬手,看景年下了第一筷後,才收回目光。
景年察覺到了,心中疑惑,不覺越發小心翼翼起來。
“墨姐姐是北境人。”
沈傾城望著她,忽然道。
她語氣平淡,景年卻聽得一頭霧水,因為歐延方才已介紹過,一時間有些聽不出她這是在詢問,還是隻不過單純再陳述一遍。
“是啊……”
她訥訥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