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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弟也深以為然。”
歐延笑了笑,“臣弟將這姑娘帶回府裡,每日聽她說得最多的,便是她身份低微,沒什麼見識,便想著正巧碰上了啟靈儀式,帶她出來見見世面。”
他這一番話,雖私密,卻又句句在理,無心之人聽來,倒像是他七皇子有多寵愛這秀女一般。
肅王聽著,面上仍帶笑,偏頭再次不加掩飾地肆意打量著景年,“想不到本王這回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能叫一向無心花叢的七皇子上了心,還真是……叫人羨慕!”
他說著,朗聲哈哈大笑起來。
在場的都是人精,聽他笑著,也都應和起來。
景年再次低下頭,忍住那被冒犯的不適感。
“說起來……這姑娘還不是北國人?”
哪想肅王還未放過她,說話間竟直直向景年這邊走來,一直到二人僅隔了兩三步遠的位置才停下。
景年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她瞳孔的顏色……著實容易惹禍上身。
不過自打到上京以來,同樣的回答已有過好幾次了,倒也算熟門熟路,臉不紅心不跳。
“奴婢自幼是孤兒,生在北境,並不知曉自己的身世……”
“原來竟是這樣。”
肅王揚眉,似是有些驚訝,“可有姓名?”
“奴婢名叫墨景年。”
“二哥莫不是後悔了吧?”
這時後方傳來歐延的聲音,語氣中帶笑。
“肅王府裡什麼絕色沒有,哪會獨獨惦記你這一個?”
一直在旁邊聽著的慕容昕聞言,向歐延調笑道。
“這絕色……也有高低之分,墨姑娘……當真是頂頂的美人……”
肅王絲毫不吝嗇對景年美貌的誇讚之意,說話間,抬手桎梏住景年的下巴,當著眾人的面將她不自覺低下的頭揚了起來。
景年哪想他竟會對自己做出如此輕浮之舉,因著這道過度逾越的觸碰,呼吸不覺加重,抬頭正好與肅王近距離目光相觸,頓時被他眼中的侵略之意嚇到。
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近的與肅王接觸。
以那日宮宴上對皇家眾皇子的印象,眼前這位肅王,氣場是最強大的,天生的貴氣加持,又俊朗不凡,叫人不敢不敬畏。
可不知是不是因為歐延的影響,景年總覺得他眉眼中自有一種陰鬱之氣,這種感受之下,印象頓時便不一樣了。
讓人只想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