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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不用再見他我已經很感激了。”
“怎麼就算了,也太過分了!都害人家姑娘得病了,居然一點都不記得了!也太傷自尊了!”
……
拜左衡嬌一直不依不饒喋喋不休所賜,那天晚上,周盡歡竟然夢見了宋演。那個這麼多年都不曾出現過的人。
寒冬的午後,開著暖氣的圖書館,燈光明亮得如同舞臺。宋演緊皺眉頭,低垂著眼睫看著桌上的習題冊。那認真的側臉完美得可以拓印成金幣。他骨骼分明細瘦有力的手握著筆,筆尖觸碰紙張發出沙沙的聲音,一筆一劃都十分有力。
他一邊解著複雜的公式一邊還不忘罵她:“你到底吃什麼長大的怎麼能這麼笨?到底要教多少次才能懂?就你這種水平到底是怎麼混到大學來的,不要補習了趕緊退學吧!”
他越罵越生氣,最後瞪著她說:“我真想找把刀把你腦子剖開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什麼?”宋演瞥了一眼周盡歡買來的還冒著熱氣的飲料,冷哼一聲,自問自答:“珍珠奶茶吧。”
少女的心事總是詩,被這樣不留情的罵著,可週盡歡還是覺得心裡暖暖的。
那一刻,她只在心裡默默地說:“真的沒有空餘的位置了,滿滿只裝了你。”
周盡歡從夢中醒來才發現自己居然可恥地哭過了。沒想到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她還是會哭。
大約當年真是被他傷了感情也傷了自尊了。
一副頹喪死狗的樣子起床,這才發現鏡子裡的女人黑眼圈比眼睛還大。年齡的壓力和容貌的變化讓周盡歡忙把那些愁緒拋到了腦後。拿起了那些賣的比血還貴的護膚品在臉上塗塗抹抹。
化完妝,武裝完畢,周盡歡看了眼時間準備去上班。臨走前發現廁所裡多了一樣東西——宋演的襯衫。不知道昨天是怎麼腦抽了給拿了回來。
已經幹掉的襯衫花了一片,皺成一團。周盡歡看了一眼,撇撇嘴把襯衫丟到了馬桶的水箱上面。
從現在起,這件襯衫的使命就是抹布了。
想到襯衫的主人,周盡歡竟覺得有幾分解氣。
反正見不到人了,蹂/躪/蹂/躪衣服也是好的。
周盡歡在江北大學學的金融,畢業後留在了江北,當時正好租了左衡嬌的房子成了室友和她建立了友誼。之後幾年在左衡嬌帶領下在江北混得只能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糟”。
家裡多次催她回家,她沒闖出個名堂也不好意思,後來經姨媽介紹進了四戶通路這家久盛百貨,也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