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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在畫面留白的一角,像個小小的畫風拙稚的圖示,明明風格與深淺暈染的水彩畫迥然不同,卻說不出地可愛。
大概是因為畫它的人很可愛——至少在江聲解釋他的繪畫立意之前,陳裡予看見這隻貓的第一反應,還是感到備受打擊,覺得自己的美學思維收到了來自男朋友的挑釁。
可是現在看來,不知是不是因為愛屋及烏,或是因為走進了有所餘裕仔細端詳,他居然越來越覺得這隻橘黃色線條勾勒而成的、由於控筆生疏顯得顫顫巍巍又有些過於肥胖的小貓,其實很可愛了。
江聲大概自己也沒想到能收穫如此高的讚譽,難以置信地看看貓又看看陳裡予,幾乎以為對方是在陰陽怪氣地調侃他:“真的嗎?”
“真的,”陳裡予看著那隻橘色小貓,道,“我很喜歡。”
江聲生平第一次嚐到藝術家對他超越原則的縱容,聞言撓了撓頭,忍不住笑起來:“那——喜歡就好。”
這幅畫晾乾之後還是被送到了陳裡予手上——江聲對此的解釋是“送給我之後我再送給喜歡的人嘛,你喜歡的東西當然要送給你啦”。彎彎繞繞的,陳裡予懶得聽他關於贈予和被贈予的諸多解釋,便索性點點頭,收下了這幅畫。
他確實喜歡。
生來天賦異稟的影象記憶能力自顧自發揮作用,將這隻小印記似的貓轉刻進記憶深處,同他閃閃發光的別的寶藏陳列在一起,卻署了江聲的名。他並不懷疑如果現在給他一支筆,或是很久以後的某一天心血來潮,他都還是能依照記憶畫出一隻一模一樣的小貓來,但畫得再像,也不會像此時此刻江聲遞到他手裡的這幅畫上、這隻橘色小貓一樣讓他心情愉悅了。
至於中間還有一場小小的插曲,關於江聲執意在畫面乾透之後又用淺粉色顏料補上兩筆,在貓胖胖的左右兩頰各點了一小團紅暈,就是後話了——陳裡予對此十分不能理解,抱著胳膊問他,為什麼畫蛇添足,這樣看起來更幼稚了。
“因為剛才你看著他的時候,臉也是這麼紅的呀……”當事人在捱揍的前一秒,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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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臨近期末,走讀生的晚自習早就改為自願參加。陳裡予搬到江聲家之後畫室就不再是唯一適合光明正大獨處的場合了,更何況家裡有溫熱可口的飯菜,環境更加安靜適宜,藉著補習的名義擠在一張書桌前,江聲父母也不會起疑。
於是兩個人一拍即合,決定趁著傍晚放學的時間直接回家。
只是到家前還有一段路要走,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