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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這樣想,那是最好了。他看著小武的笑臉,心裡亂成一團。
<h4>二</h4>
不一會賓客全部到了,樂工也佈滿階下庭中,笙鍾齊鳴,大家觥籌交錯地歡飲。過了不久,只聽得門外馬蹄聲響,主事者大叫,公子迎親的車馬回來了。接著一個俊秀的青年執著馬鞭從蕭牆後轉了進來,他身著絳色的深衣,寬袍大袖,頭戴介幘,顯得滿面春風。見了江充,疾步趨過去跪拜行禮,喜氣洋洋地說,阿翁,孩兒回來了。
江充滿面慈祥地看著自己英武的兒子,點點頭,很好,你先出去,領著新婦拜見一下賓客,敬酒備禮,再自己引進青廬罷。你現在真正是大人了,凡事要明白責任所在。
小武坐在一旁,側目看著這個場面,心如刀絞。這江充心腸毒辣,對自己的兒子卻舐犢情深。唉,人性真是複雜。眼前的一幕好像是自己剛在廣陵國親歷的一般。那江捐之不就是自己當時的化身麼,他的喜悅、得意,一如當時的自己。他想起了自己怎樣駕車載著劉麗都從顯陽殿賓士到清越殿的情景,如今人天兩隔,淚水頓欲奪眶而下。他抬起袖子,遮住自己的臉龐,免得賓客們對自己側目。他想起在高釭紅燭的清越殿正房,劉麗都鼓瑟時的妖嬈之態,那樣美妙的幸福,而此時已杳如黃鶴,永不可再得。他想起劉麗都邊鼓瑟邊唱的那首歌,是冥冥之中的讖語麼?那般悽婉的歌詞,怎麼能用到洞房新婚之夜?他想起當時自己無意識說的話,"那我就學學古人,於邊塞風吟,取其數策而已:歡娛在今夕,燕婉及良時。努力愛春華,莫忘歡樂時罷"。而果然,歡娛只是一刻,一朝過去,就杳不可追。那歌詞的最後一句方是最愴懷的:"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現在伊人已逝,一切的一切,只有透過長相思來漫拋輕擲了。
江捐之聽了父親的話,躬身道,是的,阿翁,孩兒馬上就去。他轉身離開,一會兒回來時,手上已挽著一個年輕女子。一大夥男女侍從捧著妝奩禮物跟在他們後面。那女子梳著高髻,髻上插著步搖,身上披著華麗的袿衣,肩上在身後還拖出燕尾狀的飄帶。她膚色白皙,神色端凝,沒有顯出一點喜怒哀樂。小武認出了那就是這場婚禮的新婦靳莫如。自從來到長安,他從沒有這麼近距離地見過她,當初在豫章,差點和她成就了姻緣,只是因為公孫賀的搗亂,劉麗都的突然出現,才打亂了一切。這是多麼奇怪的一個場景啊!她和兩年前相比,沒有些微變化,只是可以覺察,這樣喜慶的日子,她似乎並不開心,這是為什麼?
這位是京兆尹沈武君。當這